他上前一步,条理清晰、逻辑严明地说道。
“我与蓐收同为王上弟子,虽为师兄弟,实则情同亲兄弟,自古婚宴之时,便有新郎好友、兄弟充当傧相,以作挡酒之职。”
顿了顿,锋利的视线划过在场的众人。
“我自问,这酒我喝得!诸位以为如何!”
说完这话,玱玹直接伸手从那人手里夺过了酒碗。
一时之间,众人哑口无言,只能看着玱玹将属于蓐收的那一大碗烈酒给饮下肚。
玱玹一脸云淡风轻,随意地抬手一抹,擦去嘴角的酒渍,动作间,洒脱又随性,自有一番煊煊威仪,让人不敢小觑。
同时,右手翻转,碗被倒扣于桌上。
发出“嘭”的一声,清脆但又满含攻击性。
“诸位若是觉着不够畅快,尽可取酒来,今夜我玱玹奉陪到底!”
“如何?可还要继续!”
蓐收看着周围那些人讷讷不敢言语的怂样,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的新晋好兄弟比了个大拇指。
干的漂亮!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放心,他蓐收这人最是知恩图报了,以后等他的好兄弟成亲了,他也给他当傧相,让他能安安生生地去洞房。
玱玹在前面大发神威,蓐收已经溜溜达达地向着喜房前进了。
此时,喜房内静悄悄地,意绾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之上,无聊地在心里数着玉石流苏上的珠子,用以打发时间。
1、2、3…11…
结果数着数着,人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先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停顿一瞬,才变得沉稳起来。
蓐收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又变得不沉稳了。
他抬脚向着床榻走去,站定之后,看着侧卧在锦被上,用手枕着脸颊酣眠的意绾。
原本看着清冷难以接近的美人,此时在烛火的映衬下,为她添了一丝暖色的光晕,那丝疏离感淡了些许。
似新雪的脸颊上,因着睡意,染上了一层红晕,与今日的新娘妆两相映衬,越发美貌惊人。
一时之间,蓐收只顾着盯着她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外人的窥探,意绾皱了皱眉,如蝶翼的翅膀扑闪扑闪,最后缓缓睁开了还带着惺忪睡意的双眸。
迷迷瞪瞪地看着半蹲在地上盯着她的人。
“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