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绾低头,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间,嘴唇贴到他的耳边,用气音小声地说。
“它说‘来找我’。”
蓐收瞳孔骤然一缩,抱着意绾的手,不由地收紧。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梦里的东西,让他的绾绾去找它。
“收收,你说是不是有人在算计我,不然我怎么可能一直做这种诡异的梦,今天是让我去找它,明日是不是就直接让我换地方了…”
听着意绾的猜测,蓐收的眸色暗沉了些许,温和的面容染了戾气。
但说话的语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别担心,我会查清楚的。”
“无论是谁在捣鬼,我都不会放过它的。”
听到蓐收的保证,意绾安心些许,纵使依旧还有些害怕,也在蓐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意绾睁开依旧有些困顿的双眼时,就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
陌生的床,陌生的帷帐。
她小心到坐起身子,掀开一点点帐子,向外看去。
视线在四周扫了个遍,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
低头看向床边,只有一双白色的绣着一种不知名红花的长靴。
听到屋外有细微的交谈声。
意绾迅速弯腰地将鞋套在脚上,轻手轻脚地向着外面走去。
玱玹与蓐收各自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石桌上还摆放着一个茶壶。
玱玹不紧不慢地煮着茶,煮好之后,悠闲地给一旁的蓐收倒了一杯。
蓐收眉头皱地死紧,虽有些烦躁,但还是伸手接过了玱玹递过来的这杯茶。
放在手里握着,并未品尝。
想到,今早趁着绾绾熟睡时,偷偷安排王宫的首席大夫诊脉之后,依旧没有看出什么。
蓐收就满心烦躁。
真的,师父身边的这些大夫真是太废物了。
绾绾之前体热就没有诊出什么?
如今这明显有猫腻的噩梦也没有诊出来?
对待军中各种事物都能信手拈来,唯独碰上有关绾绾的事,蓐收总会乱了阵脚。
甚至病急乱投医地询问起了玱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