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的拖鞋突然在动,她整个人就被重力压着向后倒。
池北河的唇舌也跟着落下来。
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她的舌就已经被卷到了他的口中缱绻。
身上压力稍微一轻,叶栖雁抬眼就看到他正在扯着衬衫的扣子,入目的都是深蓝色,扣子都扯开后团起丢到一边。
露出的胸膛和臂膀的肌肉线条张弛有度,充满着力量。
那股力量像是烫到了她,不禁抬手推着他,想要挣扎的躲避开来,就像是他刚出现在客卧门口时婉拒的一样,她今晚不想和他做。
叶栖雁努力的想要坐起来,试图和他好说好商量,“不要!我今晚很累!”
可池北河似乎一脸不是那么好商量的样子,只是稍稍抬手,就将她重新按了回去,牀跟着上下颠了颠。
“你放手,不要这样!我是真的不想要!”她似乎和他杠上了,卯足了劲的挣扎,全身都在控诉着她有多不想。
她越是挣扎,池北河胸腔里那股邪火就烧的更盛。
他的力道也狠了,几乎是在扒她。
男人和女人在牀上有着明显力量的悬殊,叶栖雁挣不过他,双手都被掐着举高了头顶,被迫的展示出弓着的身子,任由他宰割。
池北河到现在始终不发一语,可他的动作已经昭示着他的坚决。
“我不要!”她不知道自己第几次在强调。
“呵!”池北河从鼻尖发出声冷笑。
叶栖雁落入他的黑眸里,此时里面的神色她能很轻易的理解透彻,就像是那晚他突然闯入她家里一样,在她抗拒下眼神里都是:“我又不是白睡你!”
眼前事物一晃,她整个像是烙饼一样的被翻过,改为趴在了上面。
而他的重量放在她身上不离开,耳后能清楚的听到他在解皮带的声音,叶栖雁双手指甲都插在了掌心里,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难受的不行。
她说了那么多不要,商量的,生气的,他却偏偏要!
眼前浮现起叶寒声愤怒的脸,和此时他布满情裕的脸交错重叠起来,她心口被堵的都快要喘不上气。
池北河手上的力道就没减轻过,好像每下看到她皱眉才痛快,故意使劲掐着她的腰往上,好要去迎合自己,抬手想要去捏她的脸回头看自己时,动作一顿。
他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池北河将她重新翻过来,看到她两行清泪正滚滚而落。
在下班遇到叶寒声开始,内心辛苦的饱受着折磨,始终拼命忍着翻涌而上的泪,在这会儿终于受不了的冲出眼眶。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
哪怕是在他曾经用言语羞辱时,还是那次主动找上门脱光自己时,她都忍着没有哭,这样不堪的关系,是她自己选择的,也注定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已经失去了太多,她不允许再在他面前脆弱。
可刚刚不知怎么的,眼睛突然酸涩,眼泪一下子出来了,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叶栖雁眼神空洞的透过水雾,看着此时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也想要拼命不让自己再流泪,可泪珠不听话的滚落的更凶。
池北河双手撑在她两边,看着她眼睫毛上染着的薄薄一层水雾,不时吸着鼻子,那声音都好似委屈里带着指控。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过了。
可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柔情似水的性格,加上他又是那种骄傲的男人,这个当下也绝对不会说哪怕半句的软话。
一时间,气氛定格的僵在那。
“哭什么!我又没有强*歼*你!”
池北河最终还是开了口,冷着一张脸。
叶栖雁被他这么沉声喝,抬手便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
眼睛瞪的大大的,摆出和他对峙的模样,可还有眼泪在往外流。
池北河脾气暴躁的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坐到一旁的牀尾,内双黑眸里的冷光如利剑般的扫射而出,“不想做就给、我、滚——”
……滚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