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咬了一口苹果。
切原兴致勃勃地接着给幸村汇报:“对啦幸村部长~柳前辈刚刚告诉我关东大赛分种子队,我们和冰帝应该不在一个半区……”
幸村听着他说话,时不时给一两句回应,切原说得十分满足,表示明天一定要早早就来医院,他说完喘口气的功夫丸井又抢过电话说了半天,就草莓蛋糕放什么草莓纠结了很久,最后又以真田一句太松懈了收尾。
仁王替他把手擦干净,幸村捏捏仁王的手腕,说:“红了。”
仁王另一只手支着脑袋,偏头看他,目光扫过一处,弯弯眼睛道:“部长也是呐。”
幸村手上微微用力,麻痹感瞬间从手心蔓延至臂膀,手下意识一松。
仁王握住他的手,靠近了些:“光凭这样似乎不行啊。”
“好像是呢。”幸村认同道。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心里的那个猜测,猜测是需要多次证实的。
仁王用指腹在他唇上一压:“这位先生,也许你需要我的帮助。”
“看起来是这样啊,”幸村将他的手指握在手里,彼此之间再无缝隙,“可以帮我吗?”
“乐意至极。”
黑夜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医院。
幸村在午夜里醒来,他拉开床头的灯,起身走到窗边,医院花园里的月光宛如发潮的海水,白天里茵绿的树木通通被浸上一层柔亮的波澜。
他摊开手掌,掌心映着月光显得苍白,连带着上面的纹路也有些淡。
握住球拍时就会感到痉挛,握住类似于球拍的水瓶也会痉挛,但是……
幸村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嘴唇,被转移注意力时那种麻痹感就会消散。
他无声地笑了笑。
原来还在沉溺于过去的吗?还在恐惧于过去吗?
没想到心里还偷摸住了这样一个胆小鬼。
幸村回到床上掀开了枕头,微微一愣,每一个御守似乎都松了线,但捧在手里细细看来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仿佛是神明来过这里,将他从午夜唤醒给他打了一声招呼,拿了点礼物又飘然而去。
第二天病房里又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他们来时松井恰好从病房走出去,松井抬手给他们打了声招呼,嘱咐了几句不可以吵闹就由他们去了。
“呐~幸村部长,你猜我们的第一轮对手是谁!”切原趴在床边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