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猛考虑的是,既然师傅已经不在山西,自然也就不用从6路再绕上一趟,想着出门前那种微微心悸的感觉,这才决定走水路去天津,以免路上再生什么事端。
若离本来有些担心的脸色,看见杨猛却丝毫不当回事,一下又如云霞升起般地红润了起来,笑眯眯地用力点了点头,忽然紧紧地抱住了杨猛的胳膊,“相公说怎么着都行,反正若离……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或许还有些腼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杨猛看见若离难得的小鸟依人起来,先是有些愕然,随后不觉也在心里感受到了一点小幸福,“娘子这么乖,不如晚上相公给娘子用沐浴功增进功力,我如今天罡钓蟾劲也算是练至小成了,姑父说只要不纵色于犬马,当是无碍的,成亲这么久,也该给相公生个儿子玩玩了……”
“要死了你,这么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浪词疯语,那沐浴功可是你这等用法?这在船上沿途怎生方便……等去了天津,人家自然……”
轻轻地挨上几下粉拳,杨猛的心情不觉大好,想到即将真正开始清末后的性福生活,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要湿了,“走走走,咱们抓紧时间……”
看着若离一副羞恼,杨猛嘻嘻一笑,也不顾路人有些诧异的目光,硬是抓起若离的小手向拱宸桥(即北三里桥),也就是杭州古运河的终点走去。
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运河之一,它和万里长城、坎儿井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闻名世界,沟通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也是纵贯南北的水上交通要道。
当然,自从十九世纪海运兴起,津浦铁路通车后,京杭运河的作用便逐渐减小,而这一点,也是清末民初时期,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状况的写照。
幻想总是很丰满,但现实却无比的骨感。
等到两个人上了船后,杨猛这才现,原来书上看到的东西果然不能太过当真,尤其在英法德美俄等列强殖民中国的当下,这千年的运河之上,不单丝毫诗情画意都感受不到,相反只有漫天的洋轮船渡冒出一股股的巨大黑烟,再看运河两岸,一户户破败零落的民家,说是满目疮痍真的是丝毫不为过。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就在杨猛夫妇站在船闲聊感慨的光景,一个男人忽然在一旁接下了这杜甫的‘春望’,从船舷边上走了过来。
男人看起来面相白皙文雅,一身笔挺的西装极为考究,大概只有三十多岁,留着个双边啃到耳朵上面的西式分头,那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来,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古怪和莫名的熟悉。
杨猛微微地碰了一下若离,扭头看了看这位忽然出现,显得有些冒失的西装男人。
男人脸上泛起一种热情又怪异的笑容,礼貌地抱拳说道:“京杭闲人客拜见疯猴杨猛!”
杨猛双眼微微一眯,忽然想起这有些熟悉的笑容,明显是后世流行的典型日韩贱笑,只是却没想到此种贱笑竟然会出现得这么早,尤其是一个大男人,竟然爷会如a。V女一样的贱笑,这算不算是最早的殖民式娘炮呢?
“你是……日本人……明柳生?”
明柳生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料到会被杨猛一眼识破自己的来历,只是想到此行只算是偶遇,究其身上的秘密也不过顺手而为之,这才勉强地继续笑道:“想不到杨先生对我们柳生家族还很有研究,此次来叨扰您,只是顺路向先生求一味药!”
杨猛:“什么药”
“日炼剑法!”
杨猛微微一顿,表情随后变得十分精彩地笑了起来:“你脑子进水了么?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