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刘三与霍去病把臂相视一笑,“以后我们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霍去病小孩心性,雀跃道:“谢谢大哥看得起小弟,以后小弟定当以大哥马首是瞻,不离不弃!”
“嗯!好兄弟!”彼此惺惺相惜,从彼此的双眸中都看到一丝真诚。
“报大人!”一士卒莽撞的破门而入,乍然的闯入,看到二人玻璃板搂抱在一起,眼神中透着一缕古怪,青红转换间很快就低下头去。
刘三看着这个愣头青,哭笑不得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士卒怯怯的回道:“辕门外有一士卒叫嚣着要见大人!”
“找我的?”刘三一愣。
“会不会是大将军派来的人?”霍去病插话道。
“有可能。兄弟,咱们出去看看!”刘三道。
出了大帐,隔着稀疏的木栏栅。二人看到两个骑马的士卒牵着缰绳在辕门外徘徊着,时不时的朝这边焦急的张望。而绑在辕门上方的赵廉明等人却来了精神,濡湿的破布堵住了嘴巴,却依然止不住的呜呜之叫。
“坏了!”刘三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其中一个士卒那是大将军的亲兵,这个一点也错不了。从服饰上就能看出来。而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穿着的一身衣服却是不伦不类,从头到脚看不出一丝虎贲营特征的影子,可是那面相却是太熟了,不是那杨兮若还有谁?
“他怎么来了?”刘三嘀咕一声,吩咐道:“打开辕门放他们进来!”
士卒轰然应诺,刚要开门,突然间却被霍去病一把拉住,“大哥,不能开!”
“为什么?”刘三疑惑的道。
霍去病解释道:“要是开了辕门,这痛揍参谋郎将的罪名可就做实了。到时候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楚,大将军非得怪罪下来不可!”
“哦,依贤弟之见该怎么办?”
霍去病沉吟一阵,道:“比之参谋郎将,大哥你是弱势。若以弱势对强势。须用示弱之计谋方可。”
“怎么讲?”刘三询问道。
“先莫要开辕门。大哥我们回帐再计较!”霍去病斟酌道。
“好!”刘三看了杨兮若一眼,扭头就走。从前世的历史课本中,刘三对一代名将霍去病崇拜的要死啊,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现在这个即将冉冉升起的将星单独给自己出谋划策,哪能不答应。
杨兮若欲眼望穿,见到刘三后,反而有些羞意,别过马头假装往那些倒霉蛋身上瞄去,胸中好似一个小鹿乱撞,等待着心上人的到来。岂料这个该死的刘三,只是瞄了自己一眼,就一声不吭的扭头走了。羞怒之下,杨兮若大小姐脾气瞬间爆发,“刘三,你这个混蛋!给我开门!”说完,夺过身旁亲兵的长戈,没头没脑的朝着辕门劈砍!
一阵木屑纷飞,辕门没砍动,却累得杨兮若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辕门内职守的士卒们不干了,笑话,这丫的是谁呀,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劈砍辕门,可不亚于攻城夺寨的势头啊,齐刷刷的数十个士卒挽起强弓硬弩警告道:“呔,给我住手!要不然我可就射箭了,我们的强弩可不长眼睛!”
锃亮的箭头闪着令人令人心悸的寒光,虽说杨兮若在家舞蹈弄棒惯了,但哪里见过军营中的真刀实枪的硬干。听到士卒们呵斥,吓得缩了缩脖子,急忙把长戈丢到地上。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
“死刘三,坏刘三!居然不出来见本小姐!呜呜……”杨兮若抬起小蛮脚,狠狠的踢打着脚下的土块,清澈的泪水顺着香腮滴滴答答的滴落尘埃,如同开闸的洪水止不住的流下。
内门对峙的士卒们都傻眼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士卒也太熊了吧。不就是咋呼了一声嘛,用得着这么委屈吗?这个要是上了战场,难道眼泪还具有杀伤力不成?
疑惑的士卒们皆都把硬弩强弓下放。不再威胁,只是目光中还带着敌意。
有眼尖的,在好奇中终于看出了端倪,感情这个砍门的士卒是个小妞啊,耳垂的耳洞都看的清清楚楚,怪不得被吓唬了几下就哭鼻子呢。
彼此面面相觑,一干士卒从杨兮若的脸上似乎看出了什么,人家女儿家嘴里不住的嘟囔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一脸的幽怨和委屈,分明是个百将大人有一腿啊。这可怎么办呀?大人可是吩咐了,是不让开辕门的。军令如山不得不尊,唉……这百将夫人,就暂时受点委屈吧。
彼此相视片刻,那些乙字营的士卒们眼中敌意尽去,于是皆都收戈止弩,目不斜视。等待百将大人的进一步吩咐。
盏茶的功夫,得了霍去病主意的刘三,吩咐众人忙活开来,把修补好的大帐重新撕破。没受伤的士卒找了些刚才杀猪的猪血往身上脸上抹去,好好的衣服也扯得七零八落。整个大帐不亚于被洗劫了一般。显得格外破败凄凉,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大生同情之心。
假现场刚刚布置完毕,左丞相与牛奔牛大人驾到!
“这是怎么了?”牛奔傻眼了,望着高高吊起的赵廉明一张老脸肿胀如猪头,“胡闹!快把赵廉明给我放下来!”笑话,赵廉明整天在牛奔面前逛荡,就是化成灰牛奔也认得!
长久的流血,让赵廉明等人皆都头昏眼花,衣服上血迹斑斑,都变成了暗红色。个个面色苍白颓废狼狈,说不出的窝囊,看到大将军到来,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失声痛哭:“将军啊!你要替我等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