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又水灵,又娇气。
她媚眼婉转,一声娇滴滴的“陶都尉”,着实让陶老爷心痒痒了好些日子。可惜家有河东狮,陶老爷惧内,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小
艳仙的主意,这几年过去,小艳仙早让有钱的财主包了去也不知道做了第几房的姨太太,愣是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陶老爷一拍脑门,有了!
女孩子,漂亮又娇气,“艳”这个字很合适。
一个武夫自然不会考虑是不是太过俗气,他觉得好,那就是好了。同时,也算是一并缅怀了当初的青葱烂漫。
既然当即想到了这个名字,陶老爷拿出家谱,大笔一挥,唰唰唰,写上了“陶艳”两字。早些生儿子都没有那么紧张啊,陶老爷撵
撵胡子,对这个名字很是满意。
*** *** *** ***
终于到了陶夫人产女这日,陶府上下都很紧张,期待这个千金的降临是大家多年来的心愿,陶夫人年岁以高,恐怕再生下这个女儿
后,也就过了生育年龄了。
那日陶老爷外带四个儿子全部请假在家守候。只听见房里陶夫人阵痛时的哭叫声,却始终不见孩子探头。
这一闹竟然从中午,一直挨到了太阳下山,陶老爷和四公子急得团团转,以前生四个儿子的时候,也没有像今天这般紧张过。用陶
老爷的话说,就是生女果然跟生男不一样,男子囫囵个里出来,女孩却更金贵,所以时间也长。
又隔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听到了从房间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啼哭,这“哇哇”的高亢声音,使陶老爷终于放下心来,原先的川字眉
微微捋顺,领着四个儿子兴高采烈直奔夫人的产房。
进了产房,看到产婆手中的襁褓,那孩子着实眉清目秀,这回虽然眯着眼睛,可小脸白皙透红,嘴角含笑,特别是眉骨凌厉,现在
孩子还没长毛,若稍大点,长了眉毛和发髻,定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
他甚至可以预见,眉目像极了小艳仙的宝贝女儿成年后的光彩照人,依偎在自己左右,左一声“爹爹”,右一声“爹爹”,叫得自
己是异常的欢乐。
陶老爷接过襁褓里,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扑闪扑闪,对着老爹嘿嘿直笑。
他高兴之余,也不忘马上对着产婆夸口道:“这个小女儿,真是应了老夫先前的许愿,长得真漂亮!”
听了这话,产婆原先笑眯眯的脸僵在了原地,咧着嘴巴只从嘴巴里吐出:“老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老大看产婆脸色怪异,心存异想,凑近走到婴儿身旁,伸手就揭开襁褓,这回,在场所有人都咧着嘴巴不知道接什么话了:
——小奶娃脐下三寸,一挺精神的小豆芽,雄赳赳,气昂昂,顶着诸位的注视压力,铿锵金刚,硬是毅力不倒。
——不用说,陶夫人又生了一个儿子!
陶老爷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其实没有个女儿当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也不算什么,可这错就错在,陶老爷早先一时激动,大笔一挥,把这孩子的名字工工整整地刻
写在了族谱上,沐浴焚香汇报给了祖先大人们。
现在想改名字重新写一遍都不能了。这好好的带掰儿的男孩,硬是取了一个“艳”字!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当时陶老爷没有来得及一时冲动,把“陶小妹”三个字带到家谱上!
“……那……个……”陶老爷将头转向了四个儿子。
“怎么了爹?”
“我眼睛花了么?”陶老爷指着自己的眼睛,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