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鸶钰他们回到了亭子那边,星坠已经把静阳侯给挪到了亭子里,倒是真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但是他的那条手臂他们还都不敢乱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处理啊,翟鸶钰没有开口之前只能任由他去了。
“替他把血迹擦洗掉,上些止血药伤药,包扎起来就是了。”
翟鸶钰给他检查了一下,皱了皱眉说道。
莲王问,“他这手臂?”
“废了。”翟鸶钰说得很淡定,其实要治的话她也并不是连一成把握都没有,不过那会是一个很精细的手术,里面断掉的筋脉都要接上。只能带到药库里面,让阿陆帮忙。
大概也能有三四成的希望,至少不会废得太厉害。
可这是瞿知霄,她为什么要这么积极主动地救?
她不要瞿知霄和瞿老夫人的命,是看在他们当年把萧筠推下马车丢到那些歹人的手里,是害了她,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因为那样才有了翟鸶钰的出生,她才有了莲王这么一个亲生父亲。
要是她的父亲真的是瞿知霄,那她还真的得郁闷很久,身份爆出来之后得扯上这么一个家,她也得像是吞了只死苍蝇一样了。
“可以解开他的穴道了吗?”“嗯。”
瞿知霄的穴道被解开了之后就捂着那条手臂惨叫连连。
“我的手!我的手臂痛死了!翟鸶钰,你骗我,你不是说救我的吗?”
痛,太痛了,痛得他全身冷汗都冒了出来,而且,这条手臂他为什么抬不起来了?
翟鸶钰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说的五千两是救你一命,你现在命不是保住了吗?五千两可不包括把你的手治好。”
五千两一条命,贵吗?不,便宜得很了。
瞿知霄竟然无言以对。
“我要你治好我的手!”
“也不是不行,十万两。”翟鸶钰笑吟吟。
十万两!
怎么不去抢呢?“救一命五千两,治一只手就要十万两?你疯了!”瞿知霄痛得五官都有点扭曲,嘶声怒吼着,要是目光能够杀人,他早已经把翟鸶钰给瞪死去一万遍了。
“明早什么?明早你命贱啊,畜牲不如的人,命就不值钱。有命没命好说,不过是眼睛闭上睁开的事,可要治好你这只手,那废的可是我的时间精力我的好药我的好医术,缺一不可。这些可都比你的命值钱多了。”
什么谬论。
十万两,瞿知霄现在怎么拿得出来?
他发现,一个翟鸶钰就已经差不多要把他的侯府给掏空了!
这个女人简直有毒!
从她出现到现在,他都往她手里送了多少医药费了?
“我是你亲生父亲!你跟我回家!”瞿知霄突然又想起了这件事情。
“一个瞿静瑶说的话,你出去问问看看有谁能信。”翟鸶钰闲闲地看着他,“我已经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现在去找皇上闹一闹,看他现在理不理你这等破事。”
她分明有恃无恐。
以后真的要拿什么证据出来,她也有办法,让阿陆给做个试剂就行了,相同血型的血能相融,不同血型的血相斥,这种试剂,在医研所是件多简单的事。
更精密的亲子鉴定都可以做,只是这里的人想必看不懂那些测试报告,反而是滴血验亲什么的更信任。
对了,要不先查个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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