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的时候,张山从外面回来了,厨房里只有卫薇一个人还在做小饼。
张山从外面回来了,卫薇才意识到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山走过来说“”咋?你在做饭?”
卫薇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张山笑哈哈的说“看你今天做啥好吃的”,走过去,把锅打开一看,说“”你做的饭呐?”
卫薇指了指馍筐里露馅儿的饼。
然后张山就拿着一个饼去屋里了。
或许婆婆是气呼呼的吧,张山不一会儿就又返回厨房询问卫薇,“咋,你和妈吵架啦?”
卫薇感觉自己的委屈已经到了极点,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这件事情。
只能任凭自己的眼泪再一次像雨滴一样往下落。
张山看看卫薇,从兜里摸索了一张纸,递过来说,“别哭了,我来做饭。”
张山把水烧上,说“今天我们不溜儿馒头,就吃小饼。”然后拉着卫薇要走出厨房。
但卫薇感觉自己除了厨房,似乎现在没地方可去,就站在那里,杵在已经没有面团的案板前。
卫薇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张山伸过手来给卫薇擦了擦眼泪,说,“”别哭啦。大过年的你哭啥呢?有啥你说呗。”
是啊,张山提醒了卫薇,这大过年的自己哭什么呢?卫薇在心里反问自己。
婆婆不就是打了自己孩子几下,不就是教训了孩子们,好像也没有对着自己恶狠狠的教训吧。
自己为什么感觉这么委屈呢?
水还没有开,公公也从外面回来了。
公公一进院子,张山就喊“”爸,你干啥去了?”
公公说“跟你伯俺们几个玩儿纸牌了。”
然后就传了婆婆的怒吼声“你要去玩儿牌,你也说不不说一声。这么晚了没有人管你饭。”
听婆婆的语气,造成现在的局面完全是由于公公出去玩了没有回家做晚饭的原因。
面对婆婆的怒吼,似乎卫薇也应该这样认为,顺着婆婆递过来的台阶。
不是自己的错造成的目前家里不愉快的局面,而就是公公出去玩纸牌造成的。
但卫薇找不到怎样呼吸才能让自己心里不那么憋屈的办法。
卫薇突然非常怀念自己能够在出租屋里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大哭的场景。
因为现在大过年的,一家人都在一起,自己似乎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听婆婆的语气,今天的局面是公公出去玩纸牌造成的,不是她卫薇的错。
自己没有资格感觉到非常的委屈,没有资格放声大哭,在这大过年的时间里!
可为什么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没有氧气的参加?
为什么卫薇感觉自己现在自己呼吸困难,有一种要窒息,要倒下的幻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难受?
卫薇有点儿疑惑,找不到问题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