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爽又是一脸无奈。
玉泉宫里,如贵妃正悠闲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时常变换的美甲让她的心情也舒爽许多,绿柳此时进来,表情慌慌张张:“不好了娘娘!太师那边出事了。”
如贵妃这才坐直:“我爹?她怎么了?”
绿柳凑近在如贵妃耳边叙述一通,如贵妃的眉头慢慢皱起,听完后整个人都要暴躁了:“爹爹怎能如此鲁莽,纵容戎弟犯下这样的错!多少女人抢着上门戎弟看都不看,偏偏要去街头强抢民女,这是什么品位?!那女的也是,赔多点钱就是了,怎么还自尽了呢?!”
绿柳帮腔道:“还不都怪那个步御史,紧盯着这些琐事不放,太师才将戎少爷的事压下来,就被步御史翻出来了。别的臣子也都纷纷附和,说太师生活作风腐化,极度奢靡,竟然用净白光亮的羊脂玉荷叶式的碗当狗盆,还说太师结党专权,控制科考,埋没人才……”
如贵妃气得不行:“这一个个的,受了谁的蛊惑,竟然敢跟我爹过不去!他们是忘了我爹的身份地位吗?”
“太师让娘娘想想办法,先安抚住皇上。”
“本宫能有什么办法,鹅肉柿饼的事情已经让皇上怪罪我了,现在娘家人还扯本宫后腿,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这时小宫女进来禀报,说是甄大人和萌妃来了,如贵妃冷笑一声,她还没去找步萌算账呢,步萌倒还自己找上门来了:“去,让他们进来。”
小宫女弯腰退下,应了声“是”。
门外,步萌正一脸忐忑,就像马上要赴刑场一样,甄世爽竟然产生出了一种不忍之心:“如果你怕她,就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询问就可以。”
“不……阿甄,我才不怕她。这么刺激的时候,我如果选择回去休息,就太没有神探的操守了。”
甄世爽轻笑:“神探?你吗?”
步萌轻轻打了一下嘴:“你才是神探,我是神探的小跟班。你就知足吧,别人的跟班可是要收钱的。”
“可是别人的跟班也不捣乱啊。
“讨厌!我哪有捣乱!我一直在帮忙好吧!”
甄世爽发现自己自从和步萌重逢后,笑容史无前例的增多了起来,就好像有一股欢乐的清泉自然地流进心田,激发出自己嘴角的上扬次数。
小宫女通报完毕,前来叫他们,两人这才进入室内,如贵妃为了维持自己的气场,依旧在一脸不屑在抠指甲,绿柳在她身后帮她捏着肩。听甄世爽询问完,她故作姿态地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反派也有反派的苦楚。本宫怎么可能是嫌疑人呢?甄大人应该多多了解一下,提前做好功课,本宫的座右铭是‘整死那些新人,整死那些想红的人’,譬如——”如贵妃瞟了步萌一眼,步萌打了个冷颤,她继续说,“所以说,像嫌贵人这种进宫数年都红不起来的女人,已经成了昔日的黄花菜,凉得都快冻上了。本宫又何必和一个冰冻黄花菜计较,小贱人这么多,本宫可顾都顾不过来呢~”
甄世爽问道:“那日夜宴结束后,都发生了什么?贵妃娘娘,此案皇上甚为关注,希望您能够多多回忆一下,好洗脱自身的嫌疑。”
如贵妃摸鼻尖:“没有,记不得,本宫连嫌贵人是哪根葱都对不上号,怎么可能有嫌疑。懒得跟你们多说了。绿柳,送客。”
“是,娘娘。”
送他们出来时,绿柳一脸欲言又止,甄世爽敏感抓住这一细节,试探道:“绿柳,频繁眨眼和摸鼻尖这种微表情,可以说明贵妃娘娘方才撒谎了,你刚才的表情也代表你很心虚,你们有隐瞒一些事情。”
步萌马上叉腰装凶:“都出了人命,怎么还能有所隐瞒呢,是不是非得让皇上来决断,你才能实话实说?”
绿柳咬了咬嘴唇,装作很纠结道:“其实那夜嫌贵人来过玉泉宫,她来的时候撞见了贵妃娘娘正在沐浴,将她好一阵骂呢。”
步萌追问:“她来干什么?”
“她拿了根簪子想献给如贵妃,贵妃娘娘什么没见过,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皇上送给萌妃的,可笑那嫌贵人为了投奔贵妃娘娘,硬说那是自己的,如贵妃就拆穿了她,可能说得比较难听——”
那一晚如贵妃刚沐浴完,穿着单薄,头发还半湿着,别有一番风情,绿柳帮她擦着头发,而嫌贵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正听着她的无情训斥:“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想投奔本宫?别说这破玩意儿是那小贱人蹂躏过多少遍的,就算没戴过,本宫都懒得瞧一眼。”
嫌贵人头埋得更低了:“对不起贵妃娘娘,这是臣妾在御花园石桌上捡的,臣妾没说实话。”
绿柳搭腔:“皇上御赐给萌妃的东西,萌妃随手乱丢,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