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驷刚想申斥他几句,陡然想起,
’跟着他俩万步卒,名义上是属于大秦,属于他这个君王。
可毕竟跟随他多年,战场上伍卒最讲究袍泽情分。
真要把他逼到份上,自己还真掌控不了这俩万步卒。’
怒气倏然降下来,
“知道失职就好!”
“现在是什么时间?!”
李铁生猜不透新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已经到掌灯时分。”
赢驷从暖和被窝里伸出一只脚,麻利穿上靴子,系上鞋带。
“准备走,一刻钟能集结好队伍吗?!”
李铁生心里凉透,“回禀大王,有不少士卒,喝了这里主人的酒……”
望着新君脸上阴晴不定,后半句他万万说不出来了。
“所以,喝的跟寡人一样酩酊大醉是吗?!”
他不敢抬头,死死抱着拳,“请大王给微臣一个时辰……”
赢驷伸伸懒腰,脸色寡淡,“好,寡人准了!”
“要一个时辰,他们还醒不来,就留在魏国做上门女婿得了。”
李铁生慌忙,“得令!”
李铁生又是泡浴,又是针刺,艾灸,足足弄一个时辰,总算把绝大多数弄醒了!
对于少数烂醉如泥的,他命令士卒把他们抬上,
回国后秦王要好好审问他们。
士卒抬着烂醉如泥的袍泽,跟随新君赢驷,
不到半夜就匆匆往回赶,到函谷时,太阳刚好露出。
“哼!糊涂魏王想把我,招为上门女婿,以为赢驷有那么幼稚吗?!”
在秦王赢驷回咸阳一个月后。
魏王滢把这名女子送来,按魏国礼仪,除父亲与女儿独处一室外,
其他任何人都必须女子有夫妻之实。
魏王滢把她送过来,想看赢驷好看时,
他竟然把这名女子立为正夫人,在新婚大典上。
国君赢驷携正夫人,接受群臣朝贺,李铁生找到咸阳令尹樗里子,
“樗里子,我隐隐中总感觉要有事,拜托要你手下加强警戒。”
咸阳令樗里子一把拽过来他,“前一个月,国君究竟遇到什么事!?”
他浑身颤抖着,面无血色,手上黏黏的,出冷汗,紧紧抱住自己,
“嘘……宫禁之事旋祸不踵,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