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委屈起来了,强撑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掀开被子下床便走。
刚一踩到地面上,她双腿一软,又跌回卫璋怀里。
就像她要赖着不走,故意投怀送抱似的!
云鲤心里憋着气,她正在纠结要不要硬气一点把卫璋推开,就听见人叹了一口气,揽着她的腰重新坐回床上。
她心里一喜,本以为卫璋要先服软了,谁知对方很快便将她放开,冷漠疏离地说了一句:“臣命人唤唐巧过来,接您离开。”
云鲤脑子一片空白。
她动作比脑袋转得快,大脑还没给出合适的指令,身体先一步做出行动。
顾不上赌气,她一把抱住卫璋的腰,不许他出去叫人:“我不走!”她把头埋在卫璋腹部,还用力蹭了几下:“你别这样好不好,我都不怪你要杀我了,你别赶我走了。”
云鲤每次撒娇的时候声音都很软,这次还带着一点儿媚,可卫璋听了,心中再无半点波动。
等不到回应,云鲤怯怯抬头看他的表情:“不早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她把头发蹭得乱糟糟的,若是不及时梳顺,第二天早上给她梳头定会喊疼。卫璋习惯性地动了动手指,又缩了回去。
云鲤眼巴巴看着他,突然直起腰,攀着他的身子往上扭,直到跪在床上,视线与他的下巴平齐,张口舔上了他的喉咙。
卫璋呼吸一窒。
他毫不留情把人从身上拔下来,一看她迷蒙的眼神就知道,得,这是药性又上来了。
卫璋哪里知道,这春水流本来也就是普通的媚药,奈何云鲤喝了几碗鹿茸汤,硬是把五分的药性激成了十分,一次纾解根本不够。
中了药的云鲤和以往完全不一样,虽然她本身在床上也不是那种羞怯的性格,想要什么都很主动,但以往的动作里都带着一股坦荡,绝无这种眼波生媚的样子。
这哪里还是清水池里的小鲤鱼了,分明就是成了精的水妖。
云鲤被无情掀开,她仰倒在床上,只觉得浑身似火烧,热得难受,一脱一蹬之间,那皱巴巴的衣服全被她扯了下来。
然而还是难受。
她顺着凉意去抓卫璋的手,他的身体总是很冰凉的,贴在自己身上十分舒适。她胡乱抓着那只手在自己身上蹭,却不得章法,越蹭越难受。
“掌印……”她叫得跟猫儿一样:“你别赶我走……”
卫璋叹口气,翻身上床。
他抱住云鲤,不许她乱动,只是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问道:“掌印是谁?”
云鲤难受死了,她去亲他,含糊道:“是卫璋……”
卫璋避开她的亲吻,又问道:“那卫璋是谁?”
云鲤终于哭出声来:“是夫君!”
小骗子。
卫璋俯下身吻住她,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另一只手探下去。
头皮的酥麻和身体的欢愉令云鲤说不出的舒服,她不哭了,反手抱住身上那人的腰身,直到重坠那云雾之中……
翌日天明,云鲤悠悠转醒。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过了,再加上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一时间有些恍惚,竟分不清现在是在宫里还是民间。
她翻个身,将自己埋进身旁那人怀里,满足地蹭蹭:“你今日没事吗,怎么有空陪我睡懒觉?”
卫璋却没有反抱住她,反而把人推开了些,恭敬有礼地说道:“皇上,您该起来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