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面具,云鲤将他眼中的调笑看得一清二楚。可她此时能说什么呢!她只能装作解语花,羞涩地躺进卫璋怀里,心中默念:铁矿一成收入、铁矿一成收入……
一成都不足以抚平她今日受到的伤害!她要加价!
两人这么一抱,贺鸿就再也看不见那双心心念念的眼睛了。他移开视线,感叹道:“原来是有一知己在身边,章先生才能这么快地给出报价。”他语气惆怅:“说到知己,贺某在十八年前也曾有过一位知己,她是个很美的女人,对我也有过很大的助力,只不过我们有缘无分,她最终还是嫁给了别人。”
十八年前?那这位贺老板应该有三十五以上的年龄了。
云鲤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个年龄段的神秘人,她有些好奇,忍不住从卫璋怀里偷偷打量贺鸿,企图从他的身形和口音中辨认一二。
正看得出神,她腰间横着的那条胳膊突然一紧,差点没把她勒断气!
卫璋满意地感受到云鲤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他侧了侧身子,将她和贺鸿之间全部挡死:“贺老板也是多情之人。”
贺鸿话锋一转:“不瞒章先生,我今日见到你身边这名歌姬,突然就想到了当年那位红颜知己。不如我和章先生换一换,让贺某也感受一下这解语花的妙处?”
说完,他拍了一下身边伺候的歌姬屁股,示意她到卫璋身边去。
好哇,装深情铺垫了这么半天,其实就是想换女人玩是吧!男人怎么都这么恶心!
云鲤在心中大骂贺鸿有病,她见卫璋不说话,心中焦急无比。还不等她想出对策,身子一轻,整个人被卫璋打横抱起。
她抬头,这个角度看不见卫璋的眼睛,只能看到他面具下咬紧的下颌骨。
“贺老板好情趣,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从不用别人的东西。”他抱着云鲤走出小桌:“听说这登仙楼顶楼有妙处,可赏星观月,可露宿风流。各位老板继续喝,章某且去验验,这顶楼是否真有那般奇妙,失陪!”
说完,他不顾众人反应,将云鲤抱出大厅。
门打开,将室内的试探与算计全部隔绝身后。卫璋大步往外走,云鲤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扯了扯卫璋的袖子,小声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卫璋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往楼上走:“说了要去查验一番顶楼的妙处,岂能不作数?”
云鲤大惊:“契书都签了,你还不走,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卫璋不再回答,抱着她连上了七层楼,最后来到一处天台一样的地方。
说是天台,也并不全是。这里被布置成了小花园的样子,花草树木隔挡其中,其间或是浴桶、或是竹榻、或是一些奇形怪状到云鲤都没见过的家具。各处都是空荡荡的,使人宛若置身于荒野之外,唯有中间有一巨型鸟笼,可里面什么也没有,只在地上铺了一张毛绒绒的兽皮。
卫璋将云鲤放到竹榻之上。
入秋的夜晚很凉,云鲤身上衣衫单薄,晚风一吹,她缩了缩胳膊:“好冷啊,这里是干什么的?”
终于到了没有外人的地方,卫璋忍住心底升腾出来的妒火,伸手一拉,将云鲤胸前的小衣往下一扯!
那衣服又恢复成了之前不正经的样子,要不是云鲤紧急护胸,她半个身子都得露出来。
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干什么!”
卫璋屈膝上榻,逼近云鲤:“来玩你之前提议的,我扮嫖客,你扮妓女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