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叶未央跟着宫人去旁殿休息,自己站在廊下,看着不远处的浓烟。随后,她紧了紧身上的外袍,独自一人往太监营的方向走去。
自从两人和好之后,卫璋几乎完全搬进了紫宸殿里,极少回他原来的那个小院了。可云鲤这次有预感,他绝对又守在了那个小木屋里,一个人喝着闷酒等别人来哄。
这个别人也只有她了。
推开院门,屋内果然亮着一盏微弱的灯。云鲤推门,门被反锁了,推不开。
“掌印?”声音甜腻得仿佛裹了一层糖霜,云鲤敲门:“您还没睡吧,开开门好吗?”
还是没有人理她,更没有人开门。
寒冬腊月的,云鲤出来的匆忙,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她很快便冻得哆嗦起来,声音也发着抖:“开开门吧,快午夜了,今年最后一天,您不能把我冻死在门口吧。”
室内还是一片沉默,云鲤不依不饶地挠门:“好冷啊,风吹得我肚子疼……掌印?掌印啊!”
门唰地被拉开,云鲤被一只大手扯了进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不由分说抱住那人,挂在他身上就不肯下来了。
卫璋阴阳怪气地问道:“如此良辰美景,皇上不享受您的洞房花烛,来微臣这里做什么?”
云鲤心道,若是她还敢继续“洞房”,怕是整个皇宫都被你给烧了。
她把脸贴在卫璋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卫璋冷哼:“看来是微臣回来的不巧,坏了皇上的好事。”
云鲤张嘴就在他前胸咬了一口。
“我给你送信了。”她仰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卫璋:“我提前问你了,可是你不给我回答,没办法,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她倒打一耙:“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卫璋昨日才收到的信。
待知晓云鲤在四王府遭遇的一切,以及即将大婚的消息之后,他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倒是正好欣赏到了帝后二人同游巡街的一幕。
听着周围百姓大呼般配的称赞声,他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做戏,却仍不可控地生出一股酸意,只想把銮驾上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扯下来,当着全城所有人的面按在怀中亲吻。
这是他的人。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低下头,卫璋叼住怀中之人的唇舌,凶狠地撕咬、碾压。
云鲤顺从地回应着他,她踮起脚,抬手揽住卫璋的脖子。
两人吻了很久,直到大红的喜袍从她肩上滑落,喜庆的颜色激红了卫璋的眼。
他一把抓住那碍眼的袍子,手指摩挲了一会,松开云鲤。
“怎么穿的凤袍?”
“嗯?”云鲤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她双眼水濛濛的,低头看了一眼那件绣着金凤的喜服。
“刚刚听闻失火,一时情急拿错了衣裳吧。”她想把衣服拿过来:“这应该是未央的——”
未央?叫的可真亲密。卫璋抬手就要将那件碍眼的衣服撕碎。
“等等!”
云鲤想到了什么,一把夺过衣服穿到自己身上。
她抬头,眉眼弯弯看向卫璋。
“我记得你有一件红色的衣服。”她用小指勾卫璋的手,声音地软地诱惑道:“你要不要找出来穿上,在今夜,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