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很轻很软,光是扫过云鲤的脚背就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的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瞪着卫璋:“你赶紧放开我,你若是敢用这个玩意挠我痒痒,我就——哈哈哈哈!”
卫璋偏偏不受她的威胁,用那雀翎扫过她的足心。
云鲤忍受不住,扭在床上笑出声来。她一双脚乱踢乱蹬,可就是挣不开卫璋的挟制,除了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那双脚还好生生被握在人家手里。
“若是我用这个玩意挠你痒,你就再怎么?”卫璋轻声细语地说着,作势还要再来一次。
“别别别!”云鲤大叫着求饶:“你不能这样!你、你这是上私刑!”
卫璋慢慢勾起唇角,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他往前靠了些,一只手撑在云鲤腰边,从上往下俯视着她:“说什么呢,这明明是闺房之乐,哪里就是私刑了?”
光说还不够,他还顺势用雀翎扫了扫云鲤的脖颈,又惹得她一哆嗦。
见她笑得眼里都泛出了泪光,卫璋收起笑脸,坐了回去,重新握住她的一双足。
“说说,今日干什么去了?”
云鲤宁死不屈:“去凤仪宫了,和未央一起涂指甲……呀~!”
她这一声都叫得变调了,整个人跟鲤鱼打挺一般在床上挣起、又落下。卫璋故技重施,重新问了一遍:“今天到底去哪了?”
“你混蛋!”
云鲤又笑起来,可觉得自己这样丢了气势,只好咬紧牙关忍住笑,大骂道:“你、你快放开我呜呜呜。”
她的眼角落下了泪珠,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哭的。卫璋极有耐心地挑逗着她最后的理智,一遍遍“言行逼供”。
若是这狗屁的闺房之乐可以公之于众,云鲤觉得自己的画像可以挂进英烈堂,和各位保家卫国宁死不屈的英雄们挂在一起。
她为了大云的军队真是受尽心酸呐!
真的受不了了!
一双玉足被男人的大手钳住,十根晶莹圆润的脚指头蜷缩起来,因为痒,两只脚紧紧绷起来,脚掌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小腹笑得发酸,云鲤的一头青丝散落一床,浑身一抖一抖地哭笑着。见她一副被摧残过度的模样,卫璋好心俯下身,用手拂开她脸上的头发:“乖,说出来就解脱了。”
身上不痒了,那就只剩心底的委屈了。
云鲤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往被子里躲,含糊不清地骂卫璋是个混蛋。
真是倔啊。
卫璋叹口气,将那雀翎丢到床下,转头将哭得一颤一颤的小家伙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怀里。
“是,我混蛋。”他握着云鲤的手打自己:“不哭了,明日还要上朝,肿着个眼睛就好看了吗?”
“那也是你害的!”云鲤抽抽噎噎:“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充其量今夜也就挠了不到十下脚板心,卫璋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对她了。
可怀中这个娇娇哭起来是要哄着的。他好脾气地道歉:“是我错了。”
云鲤现在聪明了,不是以前那个一哄就笑的小姑娘了。她红着眼睛反问了一句:“你错在哪儿了?”
卫璋回答不上来。
于是她又开始哭。
真是让人头疼。
没办法了,他只能使出杀手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