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完全打开了,哪怕是电脑模拟出来的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感觉都很好。
微风吹过层叠交织的绣球花,吹过垂着的白色纱帘,拂过小疯子的黑色长发,与那仍旧盈着红晕的耳尖。
“唐梨,我的唐梨。”
唐梨被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扑哧笑出了声,眉睫弯弯的,声音半是无奈,半是无边的纵容:“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在看哪里?”小疯子依偎在肩颈声,搂着她怎么都不肯放手,“怎么都不看着我。”
唐梨失笑:“我在看窗外的绣球花,风吹过时晃悠悠的,还挺漂亮。”
小疯子眨眨眼,想起之前有一次循环之中,‘自己’确实带着唐梨去后院看绣球花,还引导着对方去抚摸那些花瓣。
可是,有些记忆缺失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唐梨去触摸花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纹镜之中“种”这么多的绣球花。
这部分的记忆,被另一个自己拿走了,那个拿走了所有和唐梨的美好记忆,还欺骗自己唐梨会来2号的骗子。
小疯子的目光沉了沉。
搂着脖颈的手臂又紧了一点,小疯子垂下头去,漆黑的眼睛里面映出自己的指尖,就在一天前,那里还沾满鲜血。
黏稠的,殷红的鲜血。
堆满Mirare-In顶楼的尸体,那个银色长发的女人,冰冷的金属,炽热的焰火,夜空,还有自己送给她的礼物。
小疯子摩挲着指尖,短短的指甲嵌入肉中,会有一丝微弱,轻细的疼意,她本来是讨厌疼痛的,但三万次下来……
她却有些迷恋上这感觉了。
唐梨,她的唐梨,她的金丝雀,她的金毛小狗,无论要做什么,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自己都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唐梨,不要再看绣球花了。”
小疯子紧紧抱着她,软声问道:“你老是看那些花朵,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下?我会很难过的。”
于是,唐梨回头望过来。
那浅色的睫缀着水意,瞳仁也是湿漉漉的,会看着她温柔地笑:“嗯,只看着你。”
阳光落在唐梨的头上,化开薄薄的一层光晕,看起来朦胧而模糊,像是一幅年代久远的油画。
这么漂亮,这么美好的油画就应该被画框框住,被玻璃封住,妥妥帖帖地挂在展览馆中,只给她一个人看。
小疯子认真地思考着。
唐梨半倚在桌沿,白色衬衫微敞着,微湿的长发缠着脖颈,金线丝缕勾勒,糯白皮肤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
柔暖的,热的。
是她留下的痕迹。
小疯子在心底偷笑,指尖勾起几缕长发,晃晃悠悠地揪着,拽着:“唐梨,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她搂着唐梨,下颌压在对方肩膀上,膝盖轻蹭着腰际,来回划了好几下。
唐梨的呼吸猛然一顿。
她的身子微微僵住,皮肉都跟着缩了缩,差点把自己和老婆都给摔了:“迟思!先…先等等。”
小疯子就想要她这种反应。
唐梨腰身纤细,皮肉紧实,触感却很柔软,自己每次轻轻一挠,顶着里面嫩肉的长指都会重几分,深几分。
唐梨是比较怕痒,
还是单纯怕自己挠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者兼有。
小疯子笑意愈浓,她环着唐梨的脖颈,咬着唐梨耳尖说:“陪我好不好?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