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陆桐说道,拿了一壶酒给李思齐。
“本王醉了,而你却清醒,这不公平。。。”李思齐尚未说出对这种不公平要怎么做,却见陆桐提起酒壶对着喉咙直倒下去,一口气倒完了,陆桐礼貌温柔道:“可公平了?”
“再来,本王就不信赢不了你。”李思齐站起来卷起袖子,一脚踩到凳子上。
陆桐依旧端庄的坐着,侧着身子与李思齐猜拳,赢了也只淡淡道:“殿下请了。”
李思齐微微握拳,提了酒壶学着陆桐那般对着喉咙灌,两口下去,却是呛住了,咳得昏天黑地,地上喷了一地的酒。
那边醉着不动的绫罗,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李思齐瞪了眼绫罗,却见她醉着只盯着桌子看,并未看他,含糊的说了句:“你等着。。。”人就倒下了。
绮罗仰慕的看着陆桐,却见陆桐不急不慢的夹了鹿肉吃,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吃了起来。
何寻之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李思齐,赞道:“好酒量。。。”
“何公子可要与我猜拳?”陆桐柔声问道。
何寻之做了回去。扶着额头摆摆手。
那边有人将李思齐也扶了下去。
绮罗唤了一声绫罗,却见绫罗呆呆的坐着又笑了起来。
“我们回去了。”绮罗说道,明月与初一一同扶了绫罗回去。
到了王府门口,听着外边闹哄哄的,苏清远脸上发青却强撑着笑,见了他们姐妹过来,蹙眉道:“绫罗怎醉成这样,你可喝了酒?”
“没有,我一杯没喝。”绮罗回道,心中疑惑苏清远这是怎么了。忽然想起前几日听人说府里搬出了几样东西,便疑心今日李思齐叫人卖了救灾的东西里也有他的,毕竟钮太监的说辞,只有何丽人这种天真无邪之人才会信。
苏清远闻言,虽庆幸绮罗没有失态,更多的是失望。绫罗饮了这么多,绮罗没喝,那岂不是李思齐根本就看不上绮罗?心中微有不甘,心想绮罗哪里比绫罗差了,随后又想必是李思齐兴趣古怪才会如此。
“先回去吧。”苏清远说道,见着绫罗面色绯红的咯咯笑,忙叫人扶她上车。
到了马车上,车子一摇,绫罗就睡了过去。
绮罗闻着车厢里的酒气,也熏得三分醉,便掀了帘子向外看,远远的见着两个身影一同向街那边走去。一个是方才要与浦阳放风筝的何羡之,另一个,即便是背影也透露着雅致,便是楼燕然了。
回了苏家,苏老夫人却是站在院子里来迎他们的,见着绫罗的醉态,忙叫她去歇着,又问了绮罗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苏老夫人心中也与苏清远一般心思,只是却没有多少失望,心想她调教这么多年,成果终于出现了。苏清远脸色有些不好的叫绮罗回去,苏老夫人剑他有话要说,也顺着吩咐道:“你虽未饮酒,但今日风大,回去后也要喝些热汤,小心明日头疼。”
“多谢奶奶关心,我回去了。”绮罗欠身说道,退了下去,回到春晖院,却见廊下绢罗正与岁末,季初说话。
绢罗与绮罗说了两句,悄悄的问了几句魏王府的事,随后道:“清明的时候奶奶叫我去外祖家,跟着表哥他们去祭奠姑姑。我想写一篇祭文,但却不知该怎样下笔,姐姐你可否借我两本书参详一下?”
绮罗笑道:“专门写祭文的书我也是没有的,你若是要,我叫管事问问能不能在外边买到这书。”
绢罗笑道:“外头卖的,我已有了两本。只是那里面写得太过生硬,不够亲切。此外,我是想偷偷祭奠姑姑的,因此不用讲究太多的文理。”
绮罗眼睛转了下,坐在廊下凳子上,也叫绢罗坐下,笑道:“你与姑姑见得不多,若写你们之间的深情,到假了,不如就写你对姑姑之事的感想。比如说姑姑对姑父的真心,就算病重之时姑姑依然想着姑父。
绢罗笑道:“表哥与姑姑母子情深,姑姑想必还牵挂着表哥吧?“
绮罗笑道:“总要有个轻重缓急,母子之情、母女之情、主仆之情,若是都写上去,那还不得写几年?此外,姑姑一生所求不过是墓碑上“杨哗之妻苏氏”这几个字,你还是捡着这重要的写吧。“
绢罗会意,说道:“真叫我惭愧,原本以为自己想得很好,却不敌大姐姐你一句话。“
“你谬赞了。“绮罗笑道
“我写好了请大姐姐帮我修改一下吧。“
“也好。”绮罗应道
等着绢罗走了,岁末疑惑道:“三小姐不是说偷偷祭奠么?怎的还要小姐你修改?”
“写好了,是她对姑姑的尊重,自然要慎重。”绮罗笑道,心想绢罗这是要主动出击了。
叫杨致之怀念与苏清词的母子之情,不如将苏清词神话成痴情怨女,如此更能叫杨致之动情。此外,绢罗与石妍初。。。。,就让她们去争吧,此时她尽的是长姐的职责,也没有过错。
第二日一早,绮罗起床就听到丫头婆子嘀咕,随后去叻苏老夫人那里,见着苏睿轩一脸侥幸,便更疑惑。
红袖悄声道:“昨日学堂里起火,大老爷半夜就过去了,万幸周先生没伤着,几家争着要周先生去暂住,周先生最后捡了离学堂最近的孟家住着。另一个住在学堂里的先生就没这么般好运,听说如今烧成了焦炭,偏人还活着,被楼家接过去在小院子里养着了。
“是哪位先生?“绮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