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一向很是放肆,他早就知道的。若非他之前一再放纵,也不会沦到现在被人拿住身子,不想让她得逞却下不了手推开。
重新攀回他那腾出血色的唇,宿半微一心只想在他身上解情。欲,脑子可说是比浆糊还浆糊。
清尘仙君被按着躺床上,唇一松开丝间隙,就喘得可涩情了,但也不忘从喘息中抽话出来:“你可知,再继续下去,便无回头之路!”
说话之时还挑着眼尾看她,靡靡红意绕着眼睑处,似要将冷剑熔出蒸汽。
颈处肌群绷起,喉结难耐攒动,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明明能轻易摆脱,偏偏要拿话单薄警她。此刻宿半微只觉他多话,压根没听他讲了什么,径直将头颅嵌入他颈窝,唇转印上瓷白侧颈,吮吸研磨,直接就将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仅仅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开端罢了,他竟就为此失了神,目光短暂失焦。
从敏感颈处的湿润绵密中艰难回神,他咬牙持最后一分神志,定了句话——
“宿半微,本君不会再征求了。”
反正,她从来吝于应允。
既然只有强势与阴谋才能得偿所愿,他也不忌……所谓代价,他有何受不得。
情烈欲烧,他甚至比她还要难捱几分。
“今遭,本君任你索取,之后,你必逃无可逃。”
纵身起覆,腰间翻转,换成他将她困在了床上与身下。
“想吻本君?”
“若让本君发觉,日后你待他人也如此刻,本君必让牵涉之人……不得安生。”
……
“等等,有一点疼。”
下颚紧如弦绷,汗渍湿发贴颊,玉竹稳健手臂撑着身体,润泽双眼因忍耐而沁出鲜红血丝,嗓哑得厉害,声却竭力稳平,“……好。”
宿半微也喘气,还不忘脑抽感慨:“鹤凌序,你厉害啊,我第一次听说箭在弦上还能一下忍住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就让她在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真像个傻逼。
情。欲翻涌的眸子抬起,当着她面,绮丽仙君缓缓笑了声,压抑的声音下仿佛有座欲喷岩浆。
“可好受点了?”
“其实也就一点点疼啦,我还以为……卧……!”
“槽”字还没炸出来,宿半微就一下失语了。
他娘的,她确实是不太疼,但也不用这样不说一声就来吧?!
这猛然刺激,失神到外太空了。
所以说,不要嘴快抖机灵,尤其是一些关键时候。
“你他娘……”
“勿出不逊之言。”轻哑温语,动作却是不相称的越发激烈。
知她已适应,也就逐渐放开了动作,倾尽所及,带她入极乐,带她上云端,若她为此念着他有些不舍,便不枉**于修为最为落魄之时而失。
而口上这训斥的话与语气,是他常用来教诲乾泽弟子常用的,如今在厮磨之时竟也不忘教诲她。
鹤凌序,此生都恪守戒规,即便遇一人而破戒断道,也还是光风霁月的凌序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