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抽身,和尚已连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世上自以为聪明而实在愚蠢的人实在太多……”
卜星楼心中一动,接口道:“大师可是说小可不堪承教?”
和尚也不理,自顾把茴香、蒜头作料一一整理着,自己咕哝着:“放着现成口福不会享,眼前的好机会当面错过,岂非太蠢?”
郁新仁若有所悟地一笑,上前把住卜星楼右臂道:“卜兄,务请多盘桓一下,小弟有所请教,何况,现在上面有官家内眷在上香,随喜也不便,不如小坐。”
一面拉着卜星楼,走向那块巨石。
和尚并不管这些,已取出一把尖刀,一把抓住狗肉,自说自语。
“谁叫你甘心作人家的走狗?狗眼看人,活该碎剐,我和尚要好好超度你一番,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善哉!善哉!”
说着,已尖刀连下把狗肉切成小块小块的,好利落,确实是大师傅手艺。
卜星楼迅忖:“这两个人到底是何居心?素不相识,却又处处似有寓意?这和尚胡言乱语,打什么禅机?”
和尚叫道:“新仁,别闲着,该升火了,香肉是越烧得久,越火候到家。”
郁新仁一笑,道:“枯枝已早收集,还没有锅,如何红烧?”
和尚道:“那个瓦罐不是早已备好?先把水烧滚,看我和尚手艺,包你等下挨耳光也要吃。”
卜星楼先是有点迷惑,继之越觉糊涂,猛地,心中暗叫:“不妙,别是早已做好的圈套,把我绊住,却让她两人落单!”
心中一急,一面行功戒备,一面笑道:“小可去方便一下,等会就回来。”
人已飘身而起,就想脱身。
郁新仁星目一亮,叫道:“卜兄留步!”
人影一晃,已拦住卜星楼去路。
卜星楼心中一凛,反而镇静下来,沉声道:“二位究竟何意?”
和尚叹了一口气:“这年头,好人难作,就由他自便吧!”
郁新仁低声道:“卜兄,我们没恶意,只请问一句,卜兄此行,可有什么使命?”
卜星楼又是一惊,道:“有事无事,不知与二位有何关系?”
郁新仁正色道:“关系极大!”
卜星楼退了一步,道:“大丈夫光明磊落,二位有话只管说,卜星楼决非畏事之人。”
和尚叫道:“好志气,看来十有八九了,好小子,你可是奉命而来?”
卜星楼已准备豁出去了,在对方句句扣紧之下,岂甘示弱,扬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和尚寿眉一掀,双目精光迸射,道:“如是,我们好好谈谈,不是,可以请便。”
卜星楼捺住气,道:“二位究竟根据什么?”
郁新仁徐徐道:“刚才已告诉过。”
卜星楼道:“与我何干?”
郁新仁道:“干系太大,卜兄可曾带有信物?”
卜星楼这一惊非同小可,沉声道:“二位请先示明白,免卜星楼有所得罪!”
郁新仁低声道:“卜兄可认识一位姓戚的朋友?”
卜星楼道:“认识。”
郁新仁大喜,叫道:“总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