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破竹的声息,巨大的台柱起了一阵震撼。
银衣人竟连退三步。
美少年倏地哦了一声:“我几乎忘了!”
话落,身形骤退,已到了那班美人面前,他一挥折扇道:“有劳芳卿奏乐,各献所学,看小生为卿等赏心悦目,保证芳心大悦。”她们不由自主地含笑点头,笑声又起。
向银衣人一招手,叫道:“到那边去,免惊美人!”
人已向空处掠出七八丈。
银衣人目光连闪,仰着面,好像在想起一件什么事?
其实,他正向吊台急促传声:“此子十分利害,奴才恐怕……不好应付?请示如何?”
福康安斩钉截铁地道:“你表现极好,只管全力以赴,不论成败,都是一大奇功!”
银衣人传声道:“谢过贝勒,尚仗照拂!”
福康安疾促传声:“你快点!免他起疑!我们都在看着!”
银衣人定定神,一低头,似想到了要想的事了,疾如飘风,也向美少年掠去。
美少年轻摇折扇,十分悠闲地看着他,淡淡一笑:“可是向天求救,祈告老天,留下你一命是吗?只要向本公子认输,自己打十个嘴巴,见血露牙为度,再磕三个响头,本公子就放过你。”
银衣人暗暗心惊,迅忖道:“这小子好狡猾,难道他已知道‘上面’的秘密?表面上是怕使那些小娘们受惊,移到这边来却是远离了吊台下,莫非他已知道上面有……”
对方说得好刻薄,能接受吗?只有一拼了,反正已经“请示”过啦。
他刚才已被美少年一连四袖,震得血气上涌,急于调匀真气,故意呀了一声道:“本台主倒几乎忘了,你小子尚未照台规报出姓名,师门来历呢。”
美少年失笑道:“废话,你是明知故问,无非想换一口气,苟延残喘罢了,你只管调息,本公子对付你,游刃有余!”
银衣人暗叫道:“好利害,看来,我今天真要走亥字运了!”
一咬牙,怒喝道:“小子胡说!岂能说了不算……”
美少年笑道:“好!小生姓吴,名念祖,出身滇南‘九灵庄’,即是少庄主,够了吗?你请吧!”
银衣人心生寒意,暗忖:“是不错了!难怪这小子张狂,小小年纪,竟能强过自己几十年修为……”
当下,喝了一声:“小子接招!”
双掌一扬,十二成功运足,吐劲。
美少年笑道:“本公子就让你先尽力施展,如本公子一还手,你就完了!”
话声中,两袖一并,好像拱手,一分之间,裂帛有声!
银衣人双掌力道,好像石投水中,被对方双袖一分,就把他的力道托向两边,激起数丈奇寒灼热狂风。
银衣人一咬牙,心想:“如果我不下棘手,非败不可!虽说已诱这小子入壳,如败在他的手下,到底不光彩,至少要给这小子一点苦头吃,才算虽败获荣……”
毒念立起,故意作拼命之势,全力发出三掌。
美少年连挥三袖,口中笑道:“第八招了!本公子让你十招,二十招内就要下手了!”
银衣人更是心惊,又是一阵破竹震耳声息,三记猛烈掌风,皆被少年袖风破掉。
银衣人杀机更急,猛向后撤身二丈,好像是被对手袖风震退,左手一封门户,右手已探向襟底——
美少年目光一闪,大喝一声:“你别自讨苦吃!兵刃、暗器,不足挂齿,任何神功,由你发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