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信几乎都要站不住了,庆王和李崇霖着急地扶住李继信。
“杨子良,快去找大夫,找叶迦南。继信若是有事,本王一定要你户部全部陪葬。”
杨子良被庆王气到失语,这关他户部什么事?负责检查打擂人员随身物品的,是禁卫军,又不是户部官员。
但杨子良现在也没空跟庆王掰扯,他也担心李继信真的出事,急急忙忙地让人去请叶神医。
韦青担心礼部的人故意拖延时间,飞身一跃,看见赵兴武站在马车上往擂台处张望。
韦青飞到马车旁,剑光一闪斩断了缰绳,然后打马离开。
赵兴武还没反应过来,马就被人抢了,他追在后面边跑边喊:“还我马,别跑。”
吕良翻了个白眼,用小石子打中赵兴武的小腿,赵兴武腿部一疼,摔倒在地。
他怒目瞪向吕良,又看见他大哥怒其不争的眼神,瞬间委屈巴巴地回到了马车前。
“原来霖王的二公子竟是这般输不起,打不过就污蔑别人,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邵北延的声音极大,几乎每个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李继仁目中如有火焰燃过,拿过弟弟手里的断剑,唰唰唰攻向邵北延的袖口。
邵北延赶紧举剑挡住,他本想再出言嘲讽,但被李继仁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邵北延心中大骇,他刚才一对上李继信就知道自己托大了,他绝不是李继信的对手,万般无奈之下他才使用那东西。
邵北延此刻只恨自己急于求成,见李继信中招就要上前废了他,却偏偏忘了善后。
败于少年之手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这东西若是被发现,他辛苦近三十年得来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
除了邵北延自己,此刻懂武与不懂武的人都看出来了,李继仁手持断剑,竟将手拿天狼剑的邵北延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若不是李继仁还没有证据,暂时没有杀人的想法,恐怕邵北延早已毙命。
李继仁除了在第一天展露过惊人的轻功与内力外,这些天并未出手,此刻所有人才知道,他的功夫居然高到如此地步。
“刺啦”一声,邵北延的左臂衣袖被划破,露出精光的胳膊来,李继仁手腕翻转,又挑了邵北延的右臂衣袖。
这回,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邵北延右侧手腕处,绑了一个极小的东西,看上去应当是能发射暗器的东西。
人群再次喧闹起来。
“原来这个姓邵的,真的用暗器伤人。”
“年纪一大把了,用这种手段害一个少年,真不要脸。”
“难怪说他鲜逢敌手,原来靠的是偷袭啊。”
邵北延听得几乎要吐血,他以前真的是靠实力,可现在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拼尽全力不让李继仁拿到那暗器。
他本想再次发射迷烟,可李继仁早有准备,掌风一挥,那迷烟就被邵北延自己吸了进去。
邵北延身子迅速摔倒,动弹不得,李继仁用剑指着邵北延。
“解药拿出来!”
邵北延咬紧牙关不肯出声。
李继仁喊来李继信的一个亲卫搜身,可惜邵北延身上并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