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御轩的事,司徒家因为怕得罪拓跋族以及炎皇而由头到尾不曾过问,而后,她失去靠山被冷情逐出姬氏,司徒家也还是没有过问……倘若说她半丝没有怨恨司徒家,哪说得过去?谁信?
姬念淑瞟了那眼熟的手镯碎片一眼,耸耸肩:“嗯,是我的又怎么样?我还纳闷着怎么就弄丢了,原来跑大人这来了。”
思及此,司徒鸿明冷汗顷刻间湿了一背,恨不得立马昏过去!
面尚化和荷面和。某只快笑抽了。
横竖怎么选,司徒家都没有好下场!
炎皇拓跋弘元气得发抖,但十贵均在场,所有人都心里清楚那司徒鸿明是装的,却竟然也无人做声戳穿,连自己皇族分支拓跋家族族长都视而不见,这不禁让他又有了些忌惮,不能对摆明了装的司徒鸿明怎么样,否则,更让十贵心生不忠。
绷着脸,拓跋弘元咬牙切齿挥挥手:“司徒爱卿为国有功,此时旧疾复发,允许其退下医治……”
能坐入这会场之人,岂是泛泛之辈?司徒鸿明这等拙略的手段,谁看不出来?暗暗冷笑之余,又忍不住对高位上的炎皇心生忌惮。虽说司徒家引起这件事确实很蠢,但炎皇竟然耿耿于怀至此,可谓是费尽心机的报复,也实在太……
诶,昏过去?
这一刻,再笨的人都能领悟到了,炎皇,就擂台一战皇家颜面尽失又痛失爱女之后,根本就从头到尾没想过放过引起事端的司徒家!今日就算司徒鸿明的回答偏向于皇家,姬念淑又难逃一死,他司徒家也必定会因不念血缘无担当而被踢出武贵之列,之后,种种罪名接踵而来……
这可谓是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司徒鸿明低垂的头微偏向司徒鸿华,一个眼神示意。
这臭小子,居然给他来这套!
那官员点头颔首,随即转向姬念淑,说不出的威严,喝道:“姬念淑,你可承认一月前夜,你潜入十七王爷府刺杀十七王爷拓跋弘和一事?”
那官员说得好不正气凌然,而后,又从桌面上拿起一只碧玉手镯的碎片:“这玉手镯你总该认识吧?各位请看,这手镯质地温润罕见,雕工精细,堪称价值连城的精品,而据调查,这玉镯是几年前由前姬氏族长姬御轩送给其女姬念淑的生辰贺礼,玉镯内侧雕刻着姬念淑三字,并且在上一次擂台战中,姬小姐还是戴着的,而她现在的手腕中,却已经没有了那只镯子。”
那手镯……
那手镯确实是她先前戴着的,以前怎么说也毕竟是个大小姐,该有的“装备”——什么漂亮的耳环,好看的手镯,华丽的朱钗,等等,她确实是没少往身上套,给人一种她很有钱还很喜欢招摇的感觉,让她看起来更加废物得一无是处。
可……那手镯,她记得,是跟着她进了龙展驰的别院的,而现在却碎在了这里……
呵呵,臭狐狸啊,你手里耗子也挺多的。
163 他是谁啊他
姬念淑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玉镯是她的,这实在……
原本胜券在握的炎皇,不禁陡然间心生不安起来,余光微微投向离他做得不愿的一抹倩丽身影上,却见她也是微微蹙起眉心,龙颜顿时罩上阴晦之色。
旁听的王爷们,除了某只,个个显得脸色怪异非常,诡异的气氛也渲染了在场的十贵,他们一个个均是各有所思不动声色状。
“他是你的证人?”炎皇拓跋弘元忍不住嗤笑出声:“他是谁啊?他凭什么证明你不是杀害十七王爷的凶手?”
“他是真是假,开棺验尸,再让与他最亲近的人来仔细辨认,不就知道了吗?”姬念淑白眼一翻,懒得跟他辩解。
“别的不说,本人没死,民女又何来的谋害之罪?”姬念淑笑问,淡扫全场。
“呵呵,下官也好奇了,姬念淑,这玉镯怎么会碎在十七王爷遗体旁边?”那审判官员冷笑,道。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姬念淑看向那官员:“大人,你也别忙了,现在时候都不早了,我们能不能干脆直接一点,别耽误大家回家吃饭的时间。”
“大胆姬念淑,你竟然敢带个神似十七王爷的人来冒充洗罪!!!”炎皇拓跋弘元面色阴鸷的爆喝出声道。
“好!”炎皇拓跋弘元威严一喝,盯着姬念淑墨眸微眯,旋即寒芒淡扫全场,道:“在座众位爱卿可都挺清楚了?可要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姬念淑,本皇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可要驳倒这证据确凿的人证物证!”拓跋弘元低喝一声。
“对啊,大人认为,这玉镯为什么会碎在十七王爷遗体旁边呢?”姬念淑甜笑反问,一脸懵懂,四两拨千斤把问题踢了回去。
“有罪,真的做了,自然会认,可是没做,要民女如何认?”噗嗤一下笑出来,姬念淑耸耸肩,又叹:“时间也不早了,民女也不想耽误炎皇和各位王爷皇子公主的时间。炎皇陛下,是不是民女也呈上证据,证明民女没杀十七王爷,民女这谋杀罪名就此了结了?”
“民女愚钝,不明白想要证明自己清白,怎么就成了狡辩了?还望炎皇明示。”姬念淑谦卑的抱拳鞠躬,而话,却句句扎人。
“民女没什么特别的证物,就只有一个证人,只要传他来,自然一切都清楚了。”姬念淑淡笑。
“炎皇陛下,您……”姬念淑抿唇一笑:“不认识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