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这话一出,吓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可还没等我出声拒绝呢,她竟然零帧起手,直接将那丢到桌子上的假发片,“咔”的一声摁在了我的头上。
只是瞬间,一股阴凉的气息,伴着一股尸臭,直接冲上了我的脑门。
我的身子立刻绷直的坐着,就像个新兵蛋子似的,整个人都懵了。
“咋样?”
“感觉这颜色也挺适合你的,反正我也戴了挺久了,你喜欢就送给你了。”陈佳豪迈地对我说道。
李初一站在一旁见我一脸窘迫,本来是憋着笑的,后来实在忍不住,都快要笑疯了。
“噗——!”
“哈哈哈哈哈——!”
“陈佳,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十五想要这个假发片的?”
李初一幸灾乐祸地对陈佳问道,直至我一个死亡的冷眼,狠狠地朝她扫了过去。
李初一这才将嘴捂上,不敢笑得太过火了。
陈佳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神清澈的反问了一句:“十五如果不想要的话,为啥要夸我这头发好看呀?”
“没事儿的,我们闽南人性子都很豪迈,不就几片假发片吗?我送给十五,就当交个朋友,反正咱几个以后也是朝夕相处至少两三年的室友呀!”
陈佳豪爽的性子是很招人喜欢,只是可惜,这份热情这会儿用错了地儿。
我忍着恶心,浑身僵硬地将那假发片从头发上取下,用那微颤的右手,将其放回了桌子之上,对着陈佳小声问道:“那……那啥,陈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陈佳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将其丢到地上,一脚踩灭之后,还搬来小板凳,特别认真地坐到了我的面前,说:“你问。”
我望着她印堂处的那抹黑气,接着又问:“你这假发片,往自已头上戴了多久了?”
“戴了之后,有没感觉自已身上,发生了点儿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我还怕陈佳领悟不到,在她回答之前,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就是邪门的那种事情!”
“邪门的那种事儿?”陈佳皱着眉头,特别认真的回忆了一会儿,才对我说:“这假发片我戴了得有差不多半个多月了吧?”
“我也不算是天天戴着的,就是两三天戴上那么一回。”
“刚开始戴了没两天的时候,倒是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头发很长很长的女人,和我躺在一张床上,一直说我睡觉压着她的头发了!”
“我当时被吓了个半死,可我睁开眼之后,却又什么都没有,之后也没再梦见过这个,应该就是做噩梦了吧……”
陈佳回忆着回忆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赶忙将脖子上戴着的一块雕着观音的玉佩,从衣服里面拽了出来。
“哦!对了!”
“这块玉佩,是我奶奶在我出生那年,去普陀山,跪在南海观音的神像下面求来的,跟了我十多年,我连洗澡都戴着呢!”
“可是前些天,也不知道是我睡觉的时候磕到哪了,还是这玉戴久了就会开裂?”
“你看,这么好的玉,好端端的,居然从观音的脸上开始出现裂纹了!”
“我都感觉这玉要是让我再戴上个几天,绝对要裂开了!可它跟了我太多年了,要我取下来我又舍不得,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