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做了检查,左腿骨折,身上青青紫紫各种伤痕,林姒看得触目惊心。
难怪她没熬过这次枇斗,想到此,林姒心口像压了块石头般窒息。
曲老师是她黑暗童年里唯一的一束光,她给她吃的、穿的、教她读书,鼓励她好好活着。
包扎好以后,林姒再一步一步把她背回小楼里。
回到时已经是中午了,林姒小心翼翼把老师放在床上躺着,就出去准备先做点吃的,再把屋里收拾一下。
屋里的被子都被剪烂了,还好还能盖,林姒把被子盖在老人身上,就转身出去了。
身后的老人双眼紧闭,眼角处流下一滴泪。
林姒出去了一趟,回来带了一些煤,买了一些肉菜,还有一些清洁用品。
幸好上次宴怀塞给了她一些票,不然这些东西她都买不到,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票。
想到那人,林姒沉重的心总算松快了些许,一闲下来,脑子里全是他的身影。
他应该回到家了吧?
京市某文工团
姑娘们刚训练结束,这会正在换衣间换衣服。
“婉莹,你今天这么早走啊?”一个长得娇小甜美的姑娘对着旁边的女子说道。
“嗯。”女子不怎么想搭理,慢条斯理的动作却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只是那股高傲感有些破坏了这种气质。
娇小女子心中暗暗吐槽,面上却依旧挂着让人舒适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却带了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听说明天有闫队长要来,你下午不来吗?”
宁婉莹眼皮微掀,心里嗤笑了一声,也懒得理她的小心思。
管他闫队还是方队,哪一个能比得上那人条件好?
他昨天已经回来了,她妈也终于答应了要带她去宴家,谁还耐烦待在这里。
小心翼翼送走宁婉莹以后,付丽欣在心里疯狂的吐槽起来。
长得普普通通的,要不是家世好,谁耐烦讨好她?一副鼻孔朝天样。
想到此,心里又感觉不得劲起来,自己爸好歹也是当官的,在外头别人都要讨好她,可在姓宁的家世面前,就显得不够看了。
宴家
余斯华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的笔,他已经坐了一两个小时了,面前这人都没怎么动过。
跟他聊天也心不在焉的。
他有些怀疑自己对李俏俏的感情了,虽然也想得紧,可也没到他兄弟这地步啊?
宴怀脑子有些乱,一会是那张巧笑倩兮的容颜,一会是另一张眉心紧蹙的苍老面容。
耳边还回响着老者的怒斥声。
“宴怀,你太让老师失望了,时间不等人啊,苏修在北方咄咄逼人,你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