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走进屋里,装作很受伤的样子忿忿地说:“什么叫‘你怎么在这?’,亲爱的,你应该问‘老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小王八蛋!早上还缠着我不放,现在就嫌弃我了吗?”
凛冬懒得跟他吵,自顾自地擦着湿漉漉的短发。
“今天感觉怎么样?”左辰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还好。”凛冬毫无波澜地说。
“想起什么来了?”
凛冬小小地撒了个谎:“刚到帝星的时候。”也不全是撒谎,生理疗法的效果相当立竿见影,他确实想起了成为帝国元帅的始末。当年是怎么离开的梅林星,怎么在帝星接受的教育,还有怎么认识的文特·厄林……
他还想起了一些片段,萨达要塞正在路过薄雾一般的玫瑰星云外缘,那令人看过一眼就终身难忘的壮美宇宙景象成为了战场的背景,炮火连天中,大批战舰离开要塞,朝叛军追去。
这画面是他在某个狭小封闭的房间里,通过监视器看到的。
凌晨时分,高丨潮的余韵还在小腹和下丨体有节奏的律动,脑海中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凛冬本能地不想去看自己到底按下了什么按钮,也不想听站在旁边的文特·厄林说了什么。
他的心里全是绝望和冰冷,血液仿佛凝固了起来,他脚下是薄冰,咔咔作响地裂开,再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他喘息着躲进左辰怀里,脸贴在爱人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来寻求安全感。
画面都是片段,但也足够他联想和猜测的了。
能让他从心底升起如此深沉的绝望,这件事肯定与左辰有关。
他一定是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具体是什么事,他没有想起来。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饭后,凛冬把药吃了。
看他仰头一口喝掉了药水,精神状态也很好,左辰奖励了几条新获得的坦托军团情报。
他总是报喜不报忧,免得凛冬担心。
“大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左辰说道,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凛冬,但是在里温克尔星会遇到什么谁也说不好,所以他不能带着凛冬去冒险。
凛冬也不能留在梅赫塔号上,毕竟海德王国有很多人和前帝国、行刑者有仇,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梅赫塔号呢。
他戒备森严地囚丨禁凛冬,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凛冬。
现在驻守梅赫塔号的,全都是前防卫军的人,也就是说,全是他在联合军中的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