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睿也听见了楚慕妍在车里小声的揶揄,他笑道:“师叔放心,如今你师侄已改了口味,不吃腥的,吃甜的。”
楚慕妍一听,猛然想起那天苏怡睿亲了她一口,还厚颜无耻的赞她嘴上的胭脂香甜……
她恼怒极了,可是却丝毫也不敢发作,不然叶疏烟和祝怜月一定会猜到,那天他们二人去折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她有一张喇叭一样的嘴,有什么话不说出来就憋得难受,可如今却死死的抿着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骂了苏怡睿,那可就一朝英明尽丧了。
苏怡睿听楚慕妍忽然一声也不吭了,猜她肯定是死死憋着不敢发作,他不禁窃笑。
叶疏烟忍住了笑,说道:“好了,你去忙吧,明天见。”
苏怡睿见叶疏烟还要“明天见”,急忙说道:“师父,你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今天搭建暖棚的方法,工匠们都已经学会,明天师父便休息一天。等过两天,这十亩地都搭建好了暖棚,该栽种时,师父再来。”
他既然对搭建暖棚的要领已经掌握,叶疏烟也不想频频出宫。
侧目看着楚慕妍恼恨得咬着牙的样子,叶疏烟笑着对苏怡睿道:“好啦,那便交给你了。你快走吧,再不走,怕你小命难保。”
等苏怡睿策马走远,楚慕妍才瞄了叶疏烟一眼:“你就知道帮着你徒弟,什么小命难保?难道我就是个杀人狂魔?”
祝怜月掩口一笑:“你若能看到你此刻的脸色,就知道了。你这摆明了是要吃了苏怡睿啊。”
楚慕妍一想到“吃”,就更是想起了那天她啃苏怡睿的嘴……
“哎呀!”她捂住了耳朵:“烦死了烦死了,不提他行不行啊!”
叶疏烟笑了笑,道:“怜月,你看慕妍这么不想看见苏怡睿,下次还是让她留在宫里吧,以后凡是有苏怡睿在场的时候,我只带你出来。最好,让他俩永远都见不着。”
祝怜月还没说“好”,楚慕妍便是一愣:“啊?”
见她这样的反应,叶疏烟和祝怜月不禁大笑起来。
楚慕妍这才明白叶疏烟是说来诈她,羞恼得一头扎进了靠枕里,呜呜地说着:“你们都不是好人!”
虽然累了一天,但是回到宫里,叶疏烟依然觉得精神很好,随便喝了些甜甜的羹汤,吃了些精致的面点,她便将书案上铺开了厚实的纸张,让祝怜月帮她削尖了炭笔。
“疏烟,你又要画什么图啊?”楚慕妍拿着镇纸压好了纸张,问道。
叶疏烟坐在椅子上,活动了活动手腕:“画纺纱织布的机械啊,等棉花种出来,大概三四个月就可以收获,到时候,我们得将这些棉花纺成棉纱,然后织成棉布。”
楚慕妍和祝怜月哪里听说过什么纺纱织布的事情,都是不解。
叶疏烟微微叹了口气:“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棉花培植成功,要说服农民放弃种植粮食,改种棉花,这本已不容易,只怕要借助朝廷的命令。更何况,要家家户户的女子都学会使用纺纱织布机,就更要费一番功夫。所以我要早早开始设计,才有更充裕的时间推广。”
说到这里,三人都感觉到,要农民自愿种植棉花,是阻力很大的。
这样,叶疏烟的任务就更重。
祝怜月和楚慕妍都心疼她,想分担一二,却完全不懂叶疏烟脑子里的奇怪理念。
二人准备好一切,就都退下,让叶疏烟静静的做设计图。
关上了殿门,楚慕妍郁闷地道:“疏烟为了皇上,这样费尽心思、不眠不休的,哪个妃嫔能做到?也难怪皇上爱她如珠似宝。你还别说,咱们没有入选,是咱俩命好。”
祝怜月听到这句,笑了笑:“你当初还一门心思想见皇上、做嫔妃,如今呢?”
楚慕妍“嘿嘿”一笑:“如今知道做妃嫔难,早没有那个心思了。我如今只盼能晋升几级,最后以高位出宫,也就不算丢父母的脸了。”
祝怜月听了,微微低下头去,不觉叹了口气。
楚慕妍见她这样,问道:“怎么了?怜月。”
祝怜月摇头一笑:“没什么。”
面对此刻的祝怜月,楚慕妍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撬不开祝怜月的嘴。
“怜月,你心事太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