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略作犹豫后,笑道:“那你就带我去见你们司马将军!”
那军官见云靖气度从容,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似乎真的认识司马将军似的,他便收起了先前蛮横,说道:
“我们可以带你去见司马将军,但你因无令牌,我们按规矩必须先蒙上你的眼睛,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云靖微微一笑,任由士兵蒙住了他的双眼,然后跟着士兵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兵营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以后,云靖被带进了营帐,就听那军官禀报道:“司马将军,我们巡逻时现了这书生,这书生说是你熟人,想要见你,我们便带了过来,请您定夺!”
“哦,熟人?”司马将军微感吃惊,道:“取下面罩我看看!”
那军官取下云靖面罩,司马将军一看,大吃一惊道:“云靖?你怎么来了?”
云靖面含微笑,道:“司马兄,果然是你,几年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己是陈国将军了!”
那司马将军赫然正是司马英!
司马英并未作答,而是对左右军官道:“这位是我多年好友,我们有些话说,你们都退下吧!”
左右军官抱拳称‘是’,全部退出了营帐。
司马英这才惊喜道:“云靖,你不是在法书门修炼吗?怎么到战场来了?难道这场战争惊动了法书门?”
云靖一抱拳道:“司马兄,你我一见如故,当初考核,还承蒙兄台相助,相助之恩云靖一直铭记于心!在云靖心中,司马兄一直是我挚友。”
接着又道:“既是挚友,云靖说话就不客套了,这次两国战争确实惊动了法书门,我就是受掌门所派,前来平息这场战争的,司马兄能告诉我,两国为何突然开战?”
司马英听完,略一沉吟,道:“所有的战争无非都是为了利益,这次陈国与百越国开战也正如此。一年前,有人在两国交界的葛山山脉阳山开釆出优质精铜矿,为争夺这一矿山,两国几经磋商失败后,这才兵戎相见!”
云靖点了点头,道:“司马兄,可我有一点不明,精铜矿在陈国与百越国皆不稀缺,为何为一座精铜矿,两国皆举全国之兵力,摆出决一死战的架式,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马英听了,脸色一紧,沉呤片刻后,才道:“果然是慧生七彩之人,一眼便看出端倪,念我亦曾为法书门外堂弟子的份上,念你我之交情,我亦实话告诉你!”
司马英压低声音道:“如果仅为一座精铜矿,两国断然不会大动干戈,可你知道吗,这精铜矿之中竟藏有赤精铜!”
云靖听了又是大吃一惊,道:“赤精铜?那不是修真界炼制神兵利刃的基材吗?可赤精铜对凡人们并无多大用途……”
说到这,云靖忽然顿住了,脸色一变,道:“莫非……”
司马英没待云靖再问下去,就对云靖使了个眼色,然后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
云靖自然明白了,心情异常沉重起来。他看了眼司马英,司马英则哑然不语。
云靖歉意地笑了笑,他知道普通凡人对修真门派十分忌惮,谁都不愿提及,因为稍有不慎,得罪了修真门派,尤其是邪教,轻则自己被灭,重则全族全村甚至全城被灭,而且被灭后,官府都不敢过问。
云靖沉思了一会,忽然道:“司马兄,你什么时候离开了像胥堂?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司马英苦笑道:“你是法书门的天骄,又是掌门亲传弟子,我一个外堂弟子那能见得上你!”
云靖脸一红,羞愧道:“是我没抽空去见司马兄,云靖这厢陪罪了!”说完,他对司马英躬身一揖。
司马英连忙一扶云靖,笑道:“说笑呢,你还当真,要是还在法书门,我还得称你为师叔呢!我是一年前被家族召回的,你也知道,司马家族在陈国的地位,当时家族可能已预知了这场战争,所以将族人精英全部召回。”
“我当时也去找过你,准备向你辞行来着,可看守内堂山门的弟子说你执行任务去了,所以就一直未见上你一面!”
“没想到这次战争竟惊动了法书门,而法书门竟派你前来平息,你竟找到了我的军营,真是巧呢!”
说到这,司马英脸色忽然变得凝重异常,他轻声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凡人国度之间的战争,你要平息,难上加难啊!”
云靖听了,沉默不语,脸色亦凝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