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冰停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轻蹙了蹙,唇角勾出了无奈的弧度,坦白道:“以她的回避心理,可能会再也不想你来家里了。”
而她希望何秀英对傅珺雪有很好的印象,希望以后傅珺雪去她家都可以被何秀英热情招待。
傅珺雪微怔,有一种被被画进了蓝图里、被人记挂在心里的微妙感觉像藤蔓一般,生长、蔓延、缠绕住心脏。
她定定地看着温宛冰,抿了抿唇却压不住上扬:“原谅你了。”
拖长的音调、娇娇柔柔的声音在盛夏的晚风中轻轻漾在温宛冰的耳畔,连带她的眸光和音色也不自觉地发柔:“下次。”
“嗯哼,我记着了。”傅珺雪将行李箱推到了她的手边,“快上去吧。”
温宛冰握住拉杆,交接时不经意间触碰到傅珺雪温热的指尖,那种像是午睡后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怅然若失感竟然提前冒了出来,她压着寂寥空落的荒芜,滚了滚喉咙:“你先上车。”
不喜欢分别的人却让她先上车。
傅珺雪永远会为一些细节所打动,她想走得慢一点,又有点心疼温宛冰抱着温星同她在这里耗时间费力气,只能将步子走得如平常,不情不愿地打开了主驾驶的车门。
在跨坐上去的一瞬,傅珺雪瞥见到了储物格里用洗脸巾折成的花和小兔子,拿起来递了出去:“送你。”
“这是什么?”温宛冰松开拉杆接到手里才发现是洗脸巾折成的玫瑰和小兔子,
玫瑰一层层涂了不同层次的腮红,瑰丽又精致。小兔子的脸上用眼线笔画了眼睛和嘴巴,脸颊与耳朵涂了一些橘红色的腮红,娇俏可爱。
“看不出来么?是玫瑰和兔子。”傅珺雪补充说明道,“之前它们是晴天娃娃。”
温宛冰呆愣住。
那一晚,傅珺雪说她就像是那个晴天娃娃,承载着别人的希望,自己攥着那根扼住咽喉的命运。
那时温宛冰在想,她只能是晴天娃娃,否则就没了价值。
可现在傅珺雪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做寄托别人希望的晴天娃娃,那两张纸巾也是有价值的,是可以成为让人心情愉悦的精致玫瑰花与软萌小兔子。
“要好好保存。”傅珺雪说,“是我送你的礼物”
听见礼物,温星睁开眼扭过身,目光定格在温宛冰手里的小兔子上,一把拿过,翻转了起来:“秃秃,星星存。”
傅珺雪被她逗得开怀大笑,视线朝温宛冰投落过去,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顺便当做提醒。
还有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