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栀年温和的性格不同,栀年的长相是那种十分勾人的狐狸长相。
但与狐狸长相又不同的是,栀年的眼睛并非桃花狐狸眼,而是又大又纯的杏眸。
眼型虽为杏状,如同小鹿眼睛般扑闪扑闪的又大又亮,却眼尾上钩,眼尾还有一颗小痣,如同一只小狐狸。
若不与栀年深入相处,便会被她那一副妖艳的模样,认为她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可其实栀年从来没有过小狐狸那般任性的机会,也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本。
从小到大都只能卑微地讨好别人,她甚至觉得她的脸,给她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张脸。
现在她的眼里尽是空洞,与小狐狸毫无关系,眼底更是毫无情绪,如同一只破布娃娃。
她就像对顾君弦的触摸毫无知觉,任由顾君弦那么一下一下地拨弄她。
顾君弦身上就像自带暖气,外面一件黑色风衣直至大腿,里边儿却只有一件黑色衬衣。
黑色衬衣极为考究,上边儿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肤色冷白,下面是精壮的胸肌。
锁骨上还有一道抓痕和齿印。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看上去像是新的,没有结疤,已经干涸的血迹显得有些瘆人。
斯文败类。
顾君弦应该是刚从外边儿回来,掌心暖烘烘,但指尖却带着几分凉意。
顾君弦一把抱起蹲着靠在地上的栀年,像抱着一个布偶一般团在怀里,而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栀年眼睫颤了颤,被顾君弦身上的暖意烘得打了个寒战。
这时她才发现,她已经冷的背快失去知觉。
“年年,乖乖认错,我们还和原来一样,好好的,嗯?”
男人好似十分满意她现在这一副乖巧的状态,就像逗弄小宠物一般,给她顺毛。
把她乱糟糟的发丝一根一根捋直,别到她的而后。
而后不轻不重地揉着她右耳畔的红痣。
他平日里最喜欢她而后的这颗红痣,妖艳又鲜美。
栀年那一瞬间明白了,他要的不是一个情人,或者说,他要的不只是一个乖巧的情人。
而是身和心都完全归属于他,臣服于他的。
一个宠物。
他对待她的方式,完全如同宠物一般。
包括现在。
可以随心所欲地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的想法,对她做任何事。
只要他想要。
即使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就算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他就可以这样对待她吗……
就因为没有人可以为她撑腰,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没有人在意她喜不喜欢他。
他就可以这样对待她……
栀年本来已经如同被尘封的心,出现了裂缝,被滚烫的岩浆烫的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烤的她心痛,如同有一股微电流嗖地一下窜过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