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年第一次清楚地明白,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确实没弄她,但却是变了个法子折腾她。
她也确实没用一点力气,但是脸红心跳地就和高中刚刚跑完八百米之后差不多。
栀年听信了这狗男人的谗言,听话地把衣服给掀开了。这狗男人一开始的动作还算收敛,就如同刚才一样,不轻不重地擦拭着。
栀年发烧刚好,身体软软地没什么力气,不一会儿便下意识把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在了男人胸前。
身后的顾君弦呼吸一顿:“宝宝,你在邀请我。”
栀年美眸半眯,混混沌沌:“啊我没……没有……”
感受到男人在自己耳畔呼吸逐渐凌乱起来,栀年心一沉,瞬间想起前几天男人不要命发狠的模样。
她马上清醒过来,撑着身子往前逃命:“我,还不舒服,你别……”
如果不是腿软身娇,栀年觉得自己这时候一定已经往前飞出去了。
顾君弦墨眸稠浓,眼神晦暗,呼吸急促,吞吐着热气,伸手一下子把她捞回了怀里。
栀年觉得男人的体温高的吓人,心跳也快。
她很难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的桎梏太过猖狂有力,她也不敢做出明显的动作。
她想慢慢使出巧劲儿挣脱他的怀抱,可顾君弦却好似一点力气没用,像抓着只鸡崽子搂在怀里,死死锢住。
栀年心里嚼着舌根子恨得牙痒痒,什么狗男人,他都不会累的吗……
栀年还是不死心,做着最后一步的挣扎
男人就像有读心术,没一会儿便又俯身在她耳边道:“宝宝,帮帮我,不会让你累着的,嗯?”
然后,栀年就被诱哄着俯身趴在了床上。
男人也俯身交叠于上,声音低哑:“宝宝,累了你就先睡。”
*
男人吞吐着急促的气息,终于停下来,在她耳边厮磨了一会儿。
顾君弦起身,拿出纸擦掉纱裙上的污渍。
栀年的脸上一直有一抹诡异的绯红色,像几朵化不开的火烧云,直直从脸颊到耳畔红了半个多小时。
期间她也不敢动。
顾君弦还好死不死,说了句:“宝宝,睡吧。”
栀年死死咬着牙齿,只觉得脸上烧的热烫,快像是要滴出血来。
睡,睡个屁啊。
栀年在心里把这个男人骂了八百遍变态,但着实不敢有什么多余动作。
栀年心想,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个狗男人这么闷骚。在人前表现得多么禁欲,在房间里表现得就多么变态。
本来就是他思想龌龊,看什么都像是她在“邀请”他。
栀年虽然自己没动,也没真正做那档子事儿,还是软的无力,缓了好一会儿,才撑起手肘想从床上爬起来。
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儿。
顾君弦就那么看着她慢吞吞地像只乌龟,终究是忍不住,低哂了一声,伸手将她翻了个身。
“宝宝,不弄你了,睡吧。”
他原来还知道他是在弄她啊!
栀年心底抓狂,面上松动了些,对男人更为气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闭着嘴。
栀年虽然没有仔细去看,但也觉得顾君弦周身的冰冷气息消弭了些。
鼻息间竟全是散不开的熟悉的味道……
栀年明显感觉顾君弦因为她的乖巧听话,心情好了很多,心里纠结了一下,想对顾君弦问的问题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