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贵人。
他们一同经历过几番磨难,此刻看着他的牌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心里空落落的,手摸眼角,还是湿润的。
“这次,不用担心你瞎咧咧了。”三炷香插下,傅红眠有一语轻喃,炼丹炉的事,除她和羽天灵,无人知晓了,不用每回见楚少天,警告他了。
然,她好似已习惯了警告。
人没了,此生不得见。
一众好友都来了,岂能缺了启蒙恩师。
秦寿踏入青山府的那一瞬,是满含悲痛的,多好的一个娃子,怎的说死就死了。
许是路途遥远,洛秧晚来了一步,一叩一拜,不止是拜祭,也是发自灵魂的感激。
那日,死的人该是她,若非楚少天搭救,她多半已越过奈何桥,已干下孟婆汤。
“逝者已矣,节哀。”义子也好,恩师也罢,再多的宽慰,在那块灵位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甚好。”
哽咽声中,总有些个不合时宜的话语。
如江明、孔候和卫鸿,摇着折扇走在街上,就笑的戏谑玩味。
比这哥仨笑的更开怀的,是姚仙儿和姜家人,是谁干掉的楚萧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已死了。
要说腿脚最勤快的,还得是书院圣子,已往梦遣大师的小院子,跑了好几趟。
当然不是唠家常,而是寻玄阴之体,他们长途跋涉来广陵,可不正是提亲的吗?
若是普通的书院长老,被一众圣子拜访,定是笑呵呵的远迎:圣子驾临,蓬荜生辉。
但,梦遣大师可不是一般长老,书院八大奇女子之一,牛着呢?莫说远迎,门都没让进,连半分回音都没。
并非不给面子,是而今这般光景,不宜见客,徒儿正在融合玄阴之草的关键时刻,容不得打搅,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几日。
等。
必须等。
众圣子也耐得住性子,为抱得美人归,多等几日也无妨。
娶得一个玄阴体,于自身、于家族、于书院,都是天大的幸事。
唔!
盘膝的叶瑶,蓦的一声低吟,俏眉还有一丝丝微颦。
梦遣大师说的不错,融玄阴之草的她,的确容不得叨扰,任何一个晃神儿,都可能走火入魔。
怪只怪,这株极寒的草,涉及始祖血统,太强也太可怕了,无时无刻,不在扰她的心神。
好在,她乃玄阴之体,与之同根同源,才未在融合时出岔子,换做其他玄修,定已被冻成冰雕。
“少天。”
她这声喃语,似是梦呓,却柔情似水,若姜家人在此,必是神色难看的。
千算万算,未算到世间还有一株玄阴草,更未算到,霸道至极的玄阴之力,会撕开她尘封的记忆,虽只一丝,却足够忘情水破角。
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一旦破角,便是终有那么一日,星星之火,可燎遍苍原。
“人算不如天算。”梦遗大师的笑,也很开怀,身为一个师尊,她可不想自个的徒儿,一生都活的浑浑噩噩。
如今这般景致,就很宜人的,忘情水?忘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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