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杨笑说的对。我自言自语道。
家里的日历像是个摆设,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记得,家里的氟西汀、安定都被我吃光了。
[同学?同学!醒一醒!]
[苏千,做我女朋友吧。]
[千千,起床了……]
[千千,你哪里不舒服?]
[我是不会离开的。]
……
“向野——”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又做梦了?”
我喘了口气。
“还是他?”
我沉沉的点了点头。
“心结宜解不宜结,别着急,慢慢来。”
“嗯。”
我一口接一口的灌水。
今天是我在异国的第九个月,是向野消失的第三百九十一天。
我的抑郁症基本痊愈,或者应该说稳定更贴切,精神科对于抑郁症痊愈的说法分歧很大,不过目前,它已经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睡眠质量也正常了,但我还是会时常做梦,梦里都是关于向野的。
有过去发生的,有未曾出现的。
在梦里,亦真亦假,只有醒过来,太阳光打在脸上的那一刻,我才清晰的感受到真实,只是真实的世界里有太多遗憾,比如,向野。
王医生是我在国内的主治医生,最近他正好来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会,我们俩约在他酒店附近的咖啡馆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