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肌肉紧绷,已经做好了被带走的准备。
却见教官在靠近他之后,鞋尖转了个弯,竟然绕过他向旁边走了!
万国:……嗯?
他错愕抬头,就看到教官将刚才与他对峙那人架走。
撕下毕业生铭牌,取消资格,毫不留情的被拖走。
万国怔愣回不过神。
祈行夜回眸时,就发现刚刚又凶又冲的小狼崽,竟然泫然欲泣,眼泪汪汪的可怜。
他惊讶:“你哭什么?”
要是害怕,是不是也反应得太晚了?
万国反应了一下,才终于有了实感:“我还可以继续毕业?”
祈行夜欣然点头:“当然。”
他惊喜追问:“也能做您的学生?”
祈行夜笑了:“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教你?”
万国忍不住惊呼一声,高兴得想要疯狂蹦跶。
但商长官和偶像在前,他还是死死压制住了自己,捂着嘴激动得憋红了脸。
即便祈行夜与其他选中的毕业生交谈,又敲定了培训计划,万国也还没从兴奋中平静下来。
一场闹剧,杀鸡儆猴。
在场众人见识到了祈行夜的力量和地位,再刺头的也乖顺了下来,被祈行夜叫到名字走到前面时,乖得像幼儿园小朋友。
这让他很欣慰:看!多乖。
被分享了趣闻的晋南:“…………”
他难过,不可置信:“去年我做总教官,带那些毕业生时,他们怎么就没这么乖?祈侦探是有什么魔法吗?”
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认为天高任鸟飞可以大干一场事业,谁都不服谁的时候。又怎么会服气其他人管自己?
即便是正式调查官。
晋南本来就不是罗溟那种不怒自威的冷酷,有问必答,实在又温柔敦和,难以压住那些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新人。
宴颓流懒洋洋道:“这简单,你揍他们一顿就好了。”
“站起来就揍下去,再站起来再打倒,直到他们不敢站起来为止。也就听话了。”
对于如何训人,负责审讯的宴颓流很有一手。
晋南却目露不赞同:“那些都是调查局的未来,不过是刚出学院,年轻又血气方刚了些,怎么能那么打?打坏了怎么办?”
宴颓流:“…………”
她翻了个白眼,无语:“知道了,晋南妈妈。怪不得你压不住他们。”
晋南还在担忧祈行夜能否忙得过来。
但在调查学院内,全权负责所有新人的祈行夜游刃有余,轻松压制,像是天生就在这个位置上。
不论他说什么,新人们认真聆听乖乖点头,像一排小鸡崽。
新人们:这位总教官简简单单一出手,就差点杀了个毕业生,还能一句话定生死,剥夺毕业资格……谁那么想不开才会和总教官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