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yary?
血腥玛丽?什么意思?他要在这间小浴室里玩血腥玛丽游戏才能出去?
关于血腥玛丽这个着名的招灵游戏,他也有所耳闻——几个月前调查金乌诡案的时候和老池查阅过大量的资料,就差去现场玩了。
因此,诸如笔仙、吃粮、四角游戏、浴缸游戏、血腥玛丽、你背后有你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电梯等中外闻名的招灵游戏,他都很清楚玩法。
血腥玛丽算是相对比较简单的,只需要一个人走进浴室,锁上浴室门并关掉所有灯,面向镜子,在自己和镜子之间或镜子两边点上蜡烛,之后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喃念三声bloodyary即可。
谣传如果成功招来了血腥玛丽,可以问她几个问题,但作为代价,她会收下召唤者的眼睛,或者其他的恶毒诅咒,包括收割走生命。
“试着玩一下吧。这游戏需要蜡烛,浴室里应该有。”
齐翌弯腰打开洗漱台下的柜子门,发现里面果然有个小黑盒子,盒子被麻绳紧紧绑住,齐翌费了点功夫才把绳子解开。
盒子里放着两根蜡烛,一个打火机,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齐翌展开纸条,上边写着行血字:工作人员警告,千万不要在这个房间里玩血腥玛丽!千万不要!
猛一看到这行字,还真觉得有点渗人,但齐翌转念一想:“不对啊,真不让人玩这游戏,把蜡烛收走不就好了?故弄玄虚,用心理暗示加深恐惧感?”
他按下开光将已非常昏暗的浴室灯关闭,点燃蜡烛,滴了点蜡油在洗漱台上将烛尾粘好,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轻声念:
“bloodyary……”
话刚出口,他忽觉一股阴冷的寒气袭来,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差点本能的睁开眼睛。
“机关启动了?镜子有问题?不,不对……感觉凉气好像是从下面升起来的。”心里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齐翌继续念:“bloodyary……”
砰的一声轻响,蜡烛好像灭了,齐翌眼皮上的微光消散,置身于纯粹的黑暗之中。
黑暗里,听觉好像变得异常敏锐,耳边能清晰的听到水滴声,好像还有人按下了冲水键,马桶在快速走水。
更要命的是,隔着道门,他隐约听见外边房间响起了一阵咚咚的敲窗声,时轻时重,时有时无的,没任何规律。
“敲……敲窗?”记忆中已稍显模糊的声音再次出现,终于勾起了齐翌的迷茫和恐惧,他不由自主的去想自己刚刚看到的那行字:“难道这个房间真的闹鬼?不要在这里玩血腥玛丽不是玩笑?”
呼吸紊乱了一瞬,但他很快恢复冷静:“不要自己吓自己,都是套路。既然是诏令游戏,商家肯定要搞点事情,好吓唬人。”
想到这,他强定心神再次开口:“bloodyary!”
话音一落,齐翌忽然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好像有细密的毛发在他鼻唇之间摩挲。
“血腥……是真血,不是道具……”
已经默念完三遍,齐翌睁眼,鼻唇间酥酥痒痒的感觉登时消失,入眼黑蒙蒙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齐翌举起打火机,做好了看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心理准备。
但……
啪嗒一声,火机上跳动起一团火光,照亮齐翌周围方寸,却什么异常都没有。
不,并非没有异常,镜子四周渗出了黏腻腻的黑血,bloodyary字样也浮上了层血色,但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他把蜡烛重新点燃,盯着镜子渗出的血看了半晌,伸手捻起一丝丝,凑到鼻子前闻了下:“很浓重的锈腥味,比人血还要重许多……”
他扭头四顾,门依旧被锁闭,无法打开,便又试了下灯,发现灯也坏了,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浴室里唯二的光源,只有镜子两边的蜡烛。
“什么情况?我这是召唤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齐翌有些迷茫,又看向白茫茫的镜子。
“嗯?等等……”他瞪大眼,看见镜子里除了他的模糊倒影外,左后方好像还站着个人,看轮廓,是个中世纪打扮的女子。
“这……这到底是血腥玛丽,还是你身后有你?”咽口唾沫,齐翌不敢回头,盯着镜子一角:“你好?你就是血腥玛丽?”
镜子上缓缓浮现一行血字:是,你还有两个问题。
想了想,齐翌开口问:“除了安德鲁·怀尔斯的证法之外,你还有别的方法能证明费马大定理吗?”
血腥玛丽:???
女鬼好像被问懵了,半晌之后恼羞成怒,往前凑近了些。
齐翌抬手稳住女鬼:“好吧好吧,我换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