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哼了两声。
我又指了指他的头发,忒长了,我帮你剪吧。
他笑眯眯的搂着我,别,我错了还不成么。
我极认真地说,我不是报复你,我是真的有这个才艺!
他怀疑地看着我。
我说,知道姐姐的外号么——剪刀手江德华!
不是我吹,我真的剪过头发。
小时候,邻居们的洋娃娃的头发都是我剪的。
我对秦科说,古人说得好啊,当局者迷,关心则乱。
他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说话,一手把玩着镜子,一手把玩着我刚放下的剪子。
他拿剪子指指头,这就是你“乱”下的结果?
我忙夺下剪子,怕这傻孩子做傻事哪。
他抬头,对着我目光灼灼,你上辈子在生产队呆过吧?专门负责剪羊毛的吧?哦,不对不对,瞧您这手艺,一定下过田。不然我这颗“萝卜头”是怎么出来的呢?!
面对他的控诉,我是真内疚啊,好好的一个帅男被我掰成这样。。。
我把剪子递还给他,低声下气,要不,我把我的头也给你剪。。。?
他拿过剪子拍放在桌上,嘴角一撇冷笑着问,是谁叫你“剪刀手江德华”的?
总不能告诉他是自封的吧,那他还不小李飞刀插过来。
我说,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我就想问问那人智商长哪去了?
。。。。。。
最后我问他,这头怎么办呢。
他叹了口气,颇为悲壮地说,能怎么办,只能让认识的人尽快习惯我,让不认识的人尽快忘记我!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2)
回首过往心酸二十来年。
每年的七月半鬼节,我都敢往外走。
每年的情人节,我却不敢踏出家门一步。
如今,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秦科的小白脸点亮了我的未来。
早在很久前,我就隔着圣诞节,元旦,我爸的生日,春节远远地眺望着这个美丽的日子。
二月十四日。
那一日,微风阵阵,阳光正好。
我穿着漂亮的衣服自楼梯上旋下,如同一只花蝴蝶扑入久久守候的男子怀里。
陶渊明说过,不要追究细节。
所以不要问为什么秦科同学接住我时会退后半步。
我仰头,哟,怎么还戴顶新帽子?
他笑,露出白牙,在初春阳光下反着寒光。
他说,你说呢?
我裹了裹外衣,顿觉气温骤降。
拉着他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走。
大白天的,接上就已经满是双双对对了,貌似像我这样爱显摆的人不少。
一个卖鲜花的小女孩拦住我们的去路,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