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枪打出头鸟的举动,似乎有些激进。
之前还如此保守的尤府,忽然动作这么大,真的不会被有心人盯上吗?
换作他人,这可是利用东宫拉尤乾陵下水的最好机会。
她迟疑地问:“夫人不反对吗?”
尤三姐似乎对母亲和尤乾陵有股无条件相信的念头。在闫欣连着提出对尤乾陵和她娘亲态度疑惑之后,才思索说:“我娘虽然一开始也很慎重,不过临渊开口之后,便没再多问了。只让我着手去办。”
她迟疑了下,问“这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闫欣心说可太不妥了,不过站在尤府的角度仔细想想,既然她们决定踏出去这步了,选择相信尤乾陵也没什么不对。
尤三姐看她面色凝重,低声说:“还有,临渊说送给东宫太子幻香并不是给太子所用。”
闫欣迟疑地问:“莫不是太子有什么重要之人,需要幻香,又不方便?”
尤三姐嗯了一声。
“是太子生母。”
之后,尤三姐同她说了太子生母,当今皇后时常有头痛顽疾,多年不见好,宫中御医配过不少安神香,但都只能安神,病症常不见好。
景氏从外得知了这一家的安神香有治疗心症之效,早前就买了一些给尤乾陵试过一阵子。见尤乾陵精神比从前好了不少,才确定下来这东西确实有效。
尤三姐道:“原本只要传消息给宫内,让后宫的人去置办便好。但是这事做得太明显,又怕有心人在其中动手脚。还不如我们亲手把关后,给太子,经太子转交。”
这件事看着就饱含了十足心意,对象可是宫中皇后,其间风险几乎全担在了尤府身上,对太子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一份大礼了。
闫欣诚恳道:“很危险。”
尤三姐说:“你不也说了,尤府也该出出场子了,不然大家都觉得这尤家只有一个尤乾陵。”
“风险是大,但回报也很大。我和我娘想趁着这个机会来做一回尤府能做的事。”
确实如此,机会时常稍纵即逝,错过了再找就需要另一番的天地人和。
闫欣将心暂且放下来。
反过来想,即便是出事了,太子也承担一部分责任。尤乾陵身上的风险就会小许多。
“行,我陪三小姐走。”
那么这一趟出行就不只是单纯地出行了。
闫欣询问尤三姐。
“尤府是打算这次高调些?”
尤三姐点头。
“临渊用安神香不是什么秘密,尤府也时常到处买幻香回来给他试。”
闫欣应声下来。
“明日便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