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读书,每天他还会抽出一个时辰锻炼身体。
练习上万次射箭,才能够得着武线一级的门槛。相府是有演武场的,供府中卫士操练使用,这里器械一应俱全,只是需要到府库申请、登记,毕竟兵器是不能随意使用的。李峋跟父亲报备后,得到许可可以在随时使用弓箭和长剑,只要按规矩进入李林甫的院中不携带即可。
开始的几天,一个时辰他大概只能射击五十次,用的还是最弱的两斗弓,练习十步距离定点靶。
十步在这个时代,大约15米左右,他基本可以做到每次都射偏,无一例外。练习的时候,没有人敢在前边,只有确认他身旁没有一支箭了,看演武场的兵士才敢跑过去捡箭。
每天捡箭的兵士都很尴尬,难得有公子来这里练习弓术,他们终于等到拍马屁的机会。但这个箭法实在不知道从何拍起,只能很生硬地去称赞他拉弓的姿势。后来拉了五十次弓之后都拉不动了,只好转而称赞他儒将风度、陈庆之再世之类的。
私下里,等他走后,这些人才大眼瞪小眼地抱怨:这个公子是不是有病,天天都来,人菜瘾大!
李峋这个身板,按说就别走什么武线了,放现代也只能做个偶像派小鲜肉。但文线受到书籍数字总量的限制呢,成长空间有限,这条路该走还得走。
一个时辰的时间,练完弓术他会去马球场骑三四十分钟的马,然后绕球场跑步。
相府不是一般的大,里边是有个马球场的。马球场有个足球场那么大,跑一圈将近一公里。
十天之后,他一个时辰可以有一半时间用于射箭,可以射三百支,而且渐渐射到靶上了。演武场兵士拍的更丝滑了,他偶尔也会给些赏钱。
每天他卯时三刻起床,洗漱用膳之后,看书锻炼,到午时正好洗澡吃午饭。
下午的时间,他会约刘祈年、文仰止过来教他胡琴和古琴的演奏,也聊一聊外边近况和乐队们的生活情况。有时候又会把前世记得的一些国风曲子,记到曲谱里去。
这段时间,李峋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只偶尔带着飞雪去歌舞坊、胡旋酒肆听听曲子、看看舞蹈。
九月朔望两次家宴,李峋问父亲关于贵妃遇刺案的事,李林甫都闭口不言,只说不需任何举动,静坐观看即可。
说起对圣人的了解,没有人比李林甫更深。这个案子挖到底,说不定会碰到危及国本的红线,尺度是非常微妙的,几乎是在悬崖边上斗法。
论权谋,李林甫又怎么会比自己的儿子差!在这件事情上,他比李峋更沉得住气。不需要自己跳出来,反正站在安全的位置,看热闹就行。杨钊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没有证据,就连明面上大家都只能客客气气的。
李峋这样的节奏,已经坚持了二十天。进度方面,文线阅读量达到了96万字,武线4000次射箭,还是文线更快一些,毕竟能投入的时间更长。
“公子,大公子上午差人来说,将作监这段时间的事情再过五天就忙完了,到时请你去府上一叙。”
这天吃完午饭,飞雪提醒李峋长兄的通知。自从中秋家宴李峋凭借一首诗博得满堂彩,薛氏将飞雪彻底交给了儿子,毕竟他得有个能知心的人服侍。
飞雪能进李峋的房门了,他有独立的堂间,平时飞雪跟流云、流雨都睡在另一侧卧房,方便照顾。李峋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小丫头碍事,终究脸皮不够厚,不好意思直接支开她们……
“好,我也没什么事,过几天去一趟。”
“还有件事,上午有个叫窦乂的人,在府门外求见公子,看样子好像是个商人。”
窦乂?李峋回想了一下,找出了二十天前收到的那封信,确实是这个名字。
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从来没有公开亮相过的,这些天也没有再表演。
“他还在等着么?”
“是的,他好像很想见到公子。”
“这个人似乎有点本事,闲着也是闲着,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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