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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赵府后,翟山意又问她要了两瓶血,宣止盈换了只胳膊,装满给他。
他收了东西,忽然道:“把小寒那日空出来。”
宣止盈不解其意,追问了一句。
他却不耐烦了,只说有事。
宣止盈近来除了探听陈束那边的消息,的确无其他要做的,且翟山意的样子也不像能容她拒绝,是以微微颔首:“知道了。”
解蛊
宣止盈雷打不动地给陈束送糕点这件事,无疑成为了尚勤鸣最关注的点。
“她绝对喜欢你!”
尚勤鸣信誓旦旦,仿佛已经亲耳听到宣止盈亲口这样说。
陈束手里的书顿时掉了,好似那是烧红的铁块:“尚勤鸣你别胡说!”
“年少爱慕,人之常情嘛,关键是你怎么想的。”他笑嘻嘻地朝他挤眼睛:“翟姑娘心悦你,可她哥哥不好对付。钦天监那群人最讲门派,却能奉他为首,可见手段不小。”
陈束把书捡起来:“跟我没关系。”
尚勤鸣道:“哎呀陈束,你今年都二十六了,谁家公子像你一样还没娶妻的。”
“我要侍奉母亲,怎么好意思耽——”
“——耽误人家姑娘终生。”
尚勤鸣托着声音抢白。
“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单我知道的就打发了两个,之前与你好……额……有意的杨姑娘都怀上第二个孩子了,就你还是孤家寡人。”
陈束恼羞成怒,拿书摔他怀里:“你瞎打听什么。”
尚勤鸣被摔出了点心虚:“还以为你俩有戏,谁知道又是我一场空欢喜。”
那位杨姑娘之前天天往陈家跑,跟陈夫人相处的也极好,谁知道这块木头心跟寒铁做的,硬是把人冻走了。
“闲就帮我整理文书,下月中旬前要校对好。”
陈束不停地把书往他手上堆,多的尚勤鸣都要拿不下了。
“喂,我推了那么多邀约来找你,就让我干这个?”
陈束也觉得有些不好,手里动作停下来:“要不……你看着我干?”
尚勤鸣轻哼一声:“有什么意思?咱哥俩多久没见,嫌我话多……你也体谅我,御史台消息灵通,京中事大小都能听一耳朵,骤然知道这么多又不能往外说,我可憋死了,容我说一会儿吧。”
他都有些哀求了,陈束松了口:“就说一件,我还没校对呢。”
尚勤鸣眼睛发亮,笑道:“不愧是我兄弟,欸,知道应大将军吧?她有个弟弟,叫应常怀,任大理寺少卿的。”
陈束回忆了一会儿,有些印象。
他没能在国子监读书,但国子监有专人负责官刻出版,因差事缘由与那边的夫子有过交集,也听说过他——六艺无一不精,是少年一代的风华人物,后来不负众望,一次中第,从七品做起,如今是朝中最年轻的四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