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日来你家中看看夫人,确定什么蛊了才好说能不能医。”
陈束一听有希望,忙道:“不必那么麻烦,我娘中的活蛊,名字叫千足蛊。”
宣止盈愣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千足蛊七日内不服解药就要暴毙,夫人中蛊十余年安然无事,怎么可能是千足蛊?”
她发出质询:“是不是你弄错了?”
陈束却摇摇头:“下蛊的人亲口说的。”
宣止盈思索半晌实在想不通,再次提出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下蛊的人骗了你们?”
陈束虽然研究苗疆史,但对蛊虫的了解十分有限,也不敢保证。
“不知道……翟姑娘你懂活蛊是么?”
活蛊蛊师集中在吴地,近年尹吴战争让两国人口流动急剧减少,宣家本就有意效仿翟家隐居,不像周家提倡族人云游救治,莫说姚京,整个尹朝活蛊蛊师都极其罕见。
陈束难得见到一个,兴奋之情难以掩盖。
宣止盈看着他期盼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她现在姓翟,亲哥哥翟山意用傀蛊,她却精研活蛊,怎么听都觉得内里有乾坤。况且蛊师案才结案几天,要是风波再起,她会不会再次陷入当初的困境……
陈束高兴道:“听说蛊师以姓分脉,但之前姚京卉罗司有位同知叫周琼,虽然姓周,但会活蛊,我往大理寺递了帖子想要求见,但贵人事多没有回应,后来周同知伏诛,更是没有机会。翟姑娘姓翟,本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我想着万一是呢,这才斗胆一问。”
翟·周·宣止盈·琼·盈:“……”
她轻咳两声,默认了。
陈束见她承认,忍不住求道:“翟姑娘,能劳烦你给我娘解蛊么?”
神秘男人
宣止盈当然答应了他,她也想看看陈夫人体内的到底是不是千足蛊。
回府后,翟山意已经在屋中等着问她要血,她解开绷带,白皙的胳膊上都是刀痕,触目惊心。
翟山意偏开眼睛,好像这样一切就没有发生。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是一阵看不见的雾气,把他们笼在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宣止盈说:“好了。”
翟山意接过来,触及她微凉的指尖,沉默片刻:“补药喝了么?”
宣止盈往伤口上撒药,这次的刀痕在手侧,她背手扭过来,有些药粉不慎撒在桌上。
她懊恼地咬唇,下一刻手腕忽然被握住。
翟山意拿沾了酒的白巾沾药,伤药一点点填满伤口,原本火辣辣的疼不知何时化作了清凉。他的模样很认真,连边角都注意到了,把药往沾了血的药块上又糊一层,轻轻地吹了吹。
“耳朵没用,割了算了。”
宣止盈还记着他让自己走回来的仇,一声不吭。
翟山意眸光变冷,手一用力。
白色的药粉下洇出鲜血,寸寸皲裂,像是道裂开的峡谷。
宣止盈疼得不行,大声道:“没吃!我不爱喝这种东西。”
翟山意望着她,手下再度用力。
“疼疼疼!”
她伸手推不开,改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