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祖荣瞥了眼严冬,淡淡道:“徒儿,你也要对林小友客气些,他毕竟是病人。”
“徒儿知道了。”严冬低下头。
中午,严冬将驴车停在一片树林中,叫了一声:“林小友,下车吃饭了。”
“吃什么?”林晚回头问道。
“油饼。”严冬道。
“有肉吗?我想吃肉。”
“呵呵,林小友说笑了,贫道二人乃是出家人,怎可吃那等荤腥。”赵祖荣笑道。
“你们之前不是跟我说你们门派没那些禁忌么?”
“呵呵。”赵祖荣依然面带微笑。
“师父,这是您的。”严冬从道袍中拿出一个油纸包裹,打开,拿出一张油腥极重的大饼,递给赵祖荣。
“先给林小友,他是病人。”赵祖荣摇了摇头。
严冬侧头看了林晚一眼,走到林晚身旁,“林小友,你的饼。”
“多谢。”林晚接过饼,狼吞虎咽地啃起来。
“林小友方才还要死要活地离开,现在却吃得这么狼吞虎咽,我还以为以林小友的烈性会绝食呢。”严冬语含讥讽。
林晚瞥了严冬一眼,没有搭理他。
“严冬,饼给为师拿来。”赵祖荣冷冷看了眼严冬。
“是,师父。”严冬心中一凛,赶紧将饼递给赵祖荣。
“林小友,我徒儿心直口快,方才说错了话,望林小友切莫在意。”赵祖荣却没有接饼,而是转身向林晚赔礼。
“无妨,反正我现在是人质嘛。”林晚道。
“林小友言重了,你是病人,可不是人质。严冬方才说错了话,我罚他中午禁食,不知林小友满意吗?”
“他吃不吃午饭,关我什么事?”林晚继续吃饼。
吃过午饭,三人休息了片刻,这才上路。
林晚躺在驴车上,思索逃生的办法。
然而,整整过了四天,林晚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严冬始终在防范他,赵祖荣表面上对他客气有加,然而也时有时无地将视线锁在他身上,监视他的动静。
起初林晚还打算半夜逃走,但哪怕晚上睡觉时,这两人都要留一人守夜监视,林晚也不得不放弃了。
这天晚上,三人来到一处山脚下。
严冬将驴车拴在一棵树的树根下,燃起篝火,将油饼插上树杈,架在篝火上加热,拿到赵祖荣身前。
“师父,您的晚饭。”
“先给林小友拿去。”赵祖荣闭目道。
“师父,林小友的那份我也一并加热了,您先拿这份,林小友的那份我马上就给他送去。”
赵祖荣睁开眼睛,冷冷地看了严冬一眼:“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么?”
“弟子不敢。”严冬连忙低头,将油饼拿给林晚。
“这一天天的吃油饼,我都有些腻了。”林晚看着油饼,不情不愿地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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