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木绮花大心血雕刻的她母亲,里面有她的气息,可以通过魔气追踪。”司云眼中思绪万分,他没有细说,三言两语下,陆霜白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靳默也雕刻了和他毫无区别的傀儡,却远不及眼前这具傀儡,前者形似,后者……若当年忆木绮走了歪路,她的母亲,便能“复活”吧。
司云闭目,手掌与傀儡眉心相触,全神贯注地追踪魔气,半晌,他睁开眼,不解道:“魔界一面,我能确定她身上魔气尚在,可今日的探查,这股魔气却十分微弱,怎么会这样……”
宿淮河陆霜白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这可能和木夕的变化有关。
现在的木夕,身上的魔气渐失,她会完全变成一个蜘蛛模样的怪物。
“等我一下。”宿淮突然想到什么,很快去而复返,手上牵着傲因,命令道,“闻一下。”
“我尼玛又不是狗!”
傲因一挣扎,脖子上的锁链便发出响声,灼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连连感叹:“原来还能这样!”
二十一世纪对犯人的捉拿方式可真是新奇啊,快乐自己的同时还能极大侮辱犯人,甚好甚好。
迫于某人的威胁,傲因还是闻了一下,没好气道:“闻不到。”
陆霜白画了张符,贴在傀儡眉心,加强气息。
“你是光的使者,理应多几分正义感,为什么和宿淮狼狈为奸?”傲因磨牙,十分不服,“你和先生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何如此看重你?”
灼光对一切都很好奇:“光的使者?”
殿下不愧是殿下,从前是天道的代表,如今又当上了光的使者!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被冠名“光的使者”,这属实有点尴尬,宿淮作为其中唯一的知情者,眼神温柔又包容,似乎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陆霜白轻咳一声:“晚点和你们解释。”
宿淮将链子一扯:“再闻。”
傲因叹了口气,无奈地照做,他话都说累了:“我真闻不到,我不是狗,我鼻子虽然灵敏,但没灵到这份上。你们想想,木夕现在是什么,她现在是木头身,身上没有一滴血。至于识别魔气,我更比不上你们魔族人。”
他眼珠子一转,又幸灾乐祸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一件法器,只要在上面画出人的样子,就能找到想找的人,听说这件法器是一个人类修士所造,这人还是个传奇,拒绝飞升,一辈子都在找什么人,他死后,这件法器也下落不明。”
“真是可惜哦,要是有这件法器,什么人找不到啊,你说是吧,光的使者。”
陆霜白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这件法器是不是一张白纸?”
贱兮兮的笑顿时凝住,傲因不敢相信地看向他,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
十分钟后,陆霜白拿来一张平平无奇的白纸,正是当年万人争抢的寻人法器。
傲因面如死灰,他只是随口一提,哪知道这人真的有!
在白纸上画出靳默的脸,笔迹越来越淡融入白纸中,下一秒,白纸无风而动,飘然展开在四人面前,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空无一物的白纸上出现一副简易地图。
地图上没有建筑物指示,只有一些箭头标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现代社会道路错综复杂,超出了法器的计算范围,不过能有办法找到靳默已经很好了,花点时间并不费事。
宿淮开车,四人花了一下午,几乎把幽都绕了大半。
灼光趴在玻璃窗上,连连惊呼,看不够,根本看不够,人界居然变得这么美好!
司云还在研究地图:“这张地图是不是坏了?”
因为没有显示路程距离,他们好几次重复路过相同的路,好在每当他们走对方向,地图上对应的指示便消失,一下午的时间,地图便空了大半。
可为什么显示的不是直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