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苦着脸道:“当然心疼啊,可是父亲的交待我又不能不听,要不。。。。。。把东西再退回去?”
退?
怎么退?
把坟挖开,再把陪葬品拿出来?
吴老夫人心疼钱,可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长叹一声道:“算了,那些钱都是你父亲的,也是你的,既然你们父子都不心疼,就这么着吧!”
“是,都听祖母的。”
吴老夫人:“。。。。。。”
江景辰懒得去猜测祖母的心理,转言道:“我与父亲说过续弦的事情了,父亲是愿意的,只不过他担心叔祖母会反对,因此便想着等一年后再提。”
小郑氏不过只是继室,哪里来的这么大脸面?吴老夫人冷哼道:“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叔祖母的意思?”
江景辰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是叔祖母的意思吧,毕竟没有叔祖母的话,父亲还是很愿意听祖母的话的。”
没有她?
吴老夫人陷入沉思,若是没有她,那么。。。。。。
不行,依着钧儿的性子,到时候极有可能会为生母丁忧,这样一来得不偿失。
那该如何才能让她既活着,且又不能再影响到钧儿?
江景辰把祖母神色间的变化尽收眼底,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出声道:“叔祖母晕了过去,也不知还能不能醒来,祖母要到西府去看看吗?”
吴老夫人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回过神之后,对一旁的朱嬷嬷吩咐道:“拿我的名刺去请关御医过府一趟。”
如祖母这般品级的老封君,多数都会私下花钱奉养一位惯用的御医,表面上听着没有什么不对,可江景辰却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心中暗自冷笑,也不在此刻多说什么,陪着闲聊了一会,眼见祖母心不在焉,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在寿安堂待了一个时辰,江景辰便回了崇仁坊的府邸。
等候多时的江鸠捧着一个四方木盒,回禀道:“公子,这是顾晟派人送到平康坊宅子里的,说是送给公子的礼物。”
木盒上贴着封条,表面上看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万金上前接过木盒,退后几步才将其打开,入眼是一件黑漆漆的甲衣,以及一封上书“景辰兄亲启”的书信。
即便知道是由顾晟派人所送,他也依旧小心,没有直接将信交由公子,而是直接撕开信封率先检查了一遍。
“那家伙,居然偷来了陨铁甲!”
“陨铁甲?”
江景辰接过信封认真看了一遍,大体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关于如何得到的陨铁甲也只不过是一笔带过。
“那家伙,可真是用心了啊!”
“当初咱们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踪迹的宝贝,没想到竟然会被他给找到,那只黑狐果然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挑剔如万金,此刻也对顾晟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