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威远侯说完,吴老夫人便冷哼一声。
寿安堂陷入短暂的安静,半盏茶之后,威远侯重新整理措辞,重新开口道:“大哥的事情,辰儿虽算不上有错,可也该承担一些责任,只不过些许钱财。。。。。。”
吴老夫人再次冷哼一声,开口道:“十七万贯,些许钱财?你既然如此口气,又何必要辰哥儿来付这笔钱?”
威远侯解释道:“只是想着让辰儿为大哥做些事情,聊表孝。。。。。。都是一家人,当侄儿的为伯父聊表些许心意也是应当的。”
吴老夫人淡淡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辰哥儿的意思?”
威远侯回答道:“是我的意思,也是辰儿的意思。”
吴老夫人追问道:“所以你是想去问辰哥儿要回来十七万贯?”
要?还是不要?
威远侯沉默半晌,没有做出回答。
吴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在你心中,终究是大哥比儿子更亲些。”
话里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威远侯面露诧异,难以想象会从母亲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语。
什么时候变的?是从小郑氏死亡之后?所以才让母亲多出了往常没有的心思?
威远侯回想起长子曾说过的话,心中生出些许厌烦,直言道:“都是血脉亲人,没有谁比谁更亲之说。”
满府主子,唯有一人算不得血脉至亲,终究是隔了一层肚皮吗?
吴老夫人不禁想起长孙先前的言语,脸上露出几分失望的神情,长叹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将辰哥儿唤来,听听看他是如何说的。”
威远侯稍稍犹豫,随即喊来穆大管家,吩咐道:“去将三少爷请来陪老夫人用晚膳。”
寿安堂的膳食十年如一日,说不上好吃,也谈不上难吃。
江景辰领着万金来到寿安堂时,正瞧见父亲与祖母沉默相对,二人脸上神色各异,没有了往日那般“母慈子孝”的氛围。
吴老夫人率先开口道:“辰哥儿,你父亲说你自愿花十七万贯为你堂伯父治丧,可是这样?”
江景辰惊呼道:“当然不是,祖母可不能把父亲的功劳加到我的头上啊。”
这算狗屁的功劳,威远侯当即拉长了脸,喝问道:“当时为父与你说时,你分明答应的好好的,当着你祖母的面,还想说谎不成?”
江景辰苦笑道:“父亲这话未免太过专横,当时我答应的是为堂伯父操办丧事,可没答应要出这一份钱,当着祖母的面,父亲难不成还想逼着我承认没有答应的事情吗?”
威远侯猛的一拍桌子,斥责道:“答应操办丧事自然是包括一应花费,此乃人之常情,为父几时曾逼迫过你?”
江景辰快步走到祖母身边,满脸委屈道:“祖母,你瞧瞧,父亲这般态度,难道不是在逼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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