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祖母对这两件事都闭口不谈,是觉得没必要,还是有意隐瞒?
以为小吴氏进了门当上了侯夫人,就能有新的选择了?
江景辰心中连连冷笑不已,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异常,开口试探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明日进宫请御医来给她们看看。”
吴老夫人立刻拒绝道:“府里有我和你父亲在,哪里用得着你这个小辈来操心这些事情。”
江景辰拿出十二分真心,开口道:“我也是想着既然当了官,总得为家里做点事情才好,反正每日我都要进宫,请御医也只是开口说几句话的事情。”
侯府常请的御医也就那两位,依着这么多年的情分,无论什么事情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吴老夫人心中焦急,生怕长孙真的请了别的御医前来,真若是如此,保不齐就会因此生出什么意外之事。
她当即板起脸,加重了些语气,出声道:“你该把心思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前段时间大长公主殿下还跟我说起你,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云瑶县主对你的喜爱,对于这件事情,你心里有没有个章程?”
哪怕明知是祖母刻意转移话题的举动,江景辰在听到云瑶县主之名后依旧沉下了脸,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开口调侃道:“祖母忽然提起云瑶县主,可是大长公主殿下做出了什么许诺?”
吴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长孙一眼,训斥道:“你这促狭鬼,当知道祖母对此事是反对的,怎还开始编排起祖母了?”
江景辰打了个哈哈应付了几句,好奇道:“以云瑶县主的样貌和身份,按理来说是该不愁嫁才对,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曾定下亲事?”
吴老夫人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圣上当年金口玉言,云瑶县主的亲事由贵太妃做主,这些年也不是没相看过,只不过。。。。。。好的儿郎看不上她,不好的儿郎她看不上,于是便耽搁至今。”
江景辰追问道:“堂堂县主,生的又是国色天香,为何会有人看不上?”
吴老夫人正色道:“县主的身份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怎么够看,至于你说的国色天香。。。。。。云瑶县主是长得好,但人家要娶的是结发之妻,又不是找貌美妾室,常言道:娶妻娶贤,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安。
江景辰点了点头,直言道:“反正我是对云瑶县主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还望祖母莫要乱点鸳鸯谱才好。”
自打侄女进门之后,吴老夫人对于长孙的婚事也就淡了下来,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开口道:“祖母何时勉强过你?今日跟你说起此事,也是提醒你要跟云瑶县主划清界限,莫要去做些容易让人误会之事。”
江景辰附和了几句,转言道:“对了,吴家姑姑受了伤,此刻正昏迷不醒,祖母要过去看看吗?”
吴老夫人心中一紧,也不在意长孙口中的称呼,追问道:“艳儿不是去西府帮忙操持丧事吗?怎么会受伤?”
江景辰把小吴氏被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摇头叹息道:“先是挨了巴掌,后是被推倒撞伤了脑袋,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哎!叔祖母下手还真是。。。。。。”
吴老夫人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着急忙慌起身,在朱嬷嬷的搀扶下,一路小跑着出了寿安堂。
隐约之间,还传来几声对西府那位的咒骂。
江景辰微微一笑,嘀咕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小吴氏该是会很得意吧!”
青玉好奇道:“如果吴艳是渔翁的话,那公子是什么?”
万金接口道:“自然是掌控渔翁性命之人。”
世间万物皆为棋子,对弈者二人。
江景辰笑而不语,起身朝着心远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