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瓒立刻上前,淡淡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一程?”
魏秉文气急,连忙逃到一旁,怒斥道:“江景辰,你我兄弟一场,只不过就是问你借一百万贯钱而已,至于这么绝情吗?”
一百万贯?
还而已?
江景辰皮笑肉不笑,问道:“你刚说什么?”
魏秉文回答道:“说你绝情。”
江景辰摇头道:“不是这句。”
魏秉文又答:“问你借一百万贯。。。。。。”
江景辰打断道:“也不是这句,是再上一句。”
魏秉文略显迟疑,试探道:“你我兄弟一场?”
江景辰拍案而起,激动道:“对,就是这一句。你我兄弟一场,你怎么好意思来问我借钱,还只不过一百万贯而已?你我兄弟一场,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
还是不好意思?
魏秉文有些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呐呐道:“好像、似乎、应该是好意思,吧?”
江景辰收敛神色,严肃开口道:“你真当我是兄弟吗?”
魏秉文点头。
江景辰又道:“你若当我是兄弟,那就不应该跟我提钱。”
魏秉文又不懂了,愣愣追问道:“那应该提什么?”
江景辰一本正经回答道:“做兄弟,在心中,重要是纯洁的情义,岂能被世间俗物所玷污?”
俗物?
提钱就俗了?
魏秉文多少明白了话中之意,心思一转,谄笑道:“我与你之间的兄弟之情并不纯洁,因此倒是不必怕被俗物玷污。”
江景辰大袖一挥,冷哼道:“不纯洁的兄弟之情,我不要,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兄弟。”
不过就一百万贯钱罢了,至于这样吗?
百乐门日进斗金,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何至于如此?
魏秉文气急,却又不好得罪金主,强压心中情绪,耐着性子道:“你先听我讲讲为何要借这笔钱,之后再决定借与不借。”
江景辰稍作犹豫,点了点头。
魏秉文见状,松了口气,开口道:“有劳这位弟兄到门外守候,我与你家公子说些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