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接口道:“正是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本王才会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还请舅舅负责调查一二。”
承恩公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放心,老臣必会查清事情真相,以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李谨言轻叹道:“瑞婕妤腹中胎儿已失,此事发生在中宫,这事儿怕是说不清。还母后一个清白是其次,重要的是找到幕后主谋之人。”
承恩公恍若,追问道:“王爷是以为此事并非瑞婕妤一人所为?”
李谨言冷哼道:“瑞婕妤入宫时日尚短,不可能有那样的势力,设下此局陷害母后,定是有人从旁协助。”
承恩公思考了一会,试探道:“会不会跟薛贵妃有关?”
母后失势,谁得利最大,那便是幕后主谋。
李谨言回应道:“不止薛贵妃,其余三妃也有可能,总之这事儿得尽快查个清楚,本王只怕这才只是个开始。”
承恩公稍作迟疑,询问道:“是否要让明赫从纯王那边下手?”
李谨言回应道:“可以。另外,此事经过母后最是清楚,只不过中宫内侍全部杖死,母后现今被禁足在中宫,本王想见一面都难,眼下。。。。。。”
事情发生经过究竟如何,自然只有当事人最是清楚。
奈何见不到人,也就无从得知。
李谨言细细思量,忽然想起一事,当即开口道:“本王听闻嘉慧要在离宫设宴,舅舅不妨让丹佩前去接触一番,打好关系,日后进宫也能多个理由。”
承恩公担忧道:“嘉慧公主与七皇子皆是贤妃所出,若是在这时候刻意亲近,唯恐被贤妃察觉,适得其反。”
中宫内侍无一人存活,整座中宫都在侍卫监视之下,里里外外都是旁人的眼线,想要从里面带出消息,必须要有人能够进去以口耳相传。
事关重大,非亲信之人不可用。
李谨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正色道:“眼下已然顾不得许多,只能如此。”
纯王府。
李守拙出宫之后,第一时间找来邵沅朗,先是将中宫之事简单概述一遍,随后开口道:“宫中形势严峻,宫外倒是平静如一滩死水,这样不好。”
邵沅朗闻言,心思微动,询问道:“王爷话中之意,可是想要搅乱一池春水?”
李守拙笑而不语,转言道:“沅朗,你我交情匪浅,非常人可比,但你至今未曾为我做过些什么,也是时候该表现一番了,你觉得呢?”
邵沅朗明白,这样的事情迟早都会发生,既然已经选好要走的路,当下也不推辞,行了一礼,恭声道:“王爷有何吩咐,尽管交待,属下愿为王爷鞠躬尽瘁。”
李守拙连忙起身搀扶,正色道:“沅朗,切不可如此。我向来视你为挚友,盼着能得你尽心辅佐,只将你当作股肱心腹,从不曾视你为属下。”
二十八宿环北辰,三十辐共一毂,运行无穷,辅拂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
“股肱”二字,可谓是意味深长。
邵沅朗收敛心思,顺势起身,含笑说道:“能得王爷看重,实乃沅朗之幸,君之所请,臣必将不负所望。”
李守拙闻言,仰天大笑,笑声歇,方才开口道:“老三近来太闲,也该给他找点事情做做。。。。。。先前江景辰派人递了帖子过府,说来你们也是熟人,若觉得此人能用,倒是可以去见一见。”
话不用说的太过直白,意思点到即可。
邵沅朗回想起往日之事,眸光闪动,回应道:“江景辰此人怕是不好利用。”
李守拙含笑道:“江景辰先前派人送来帖子,且不止一次,就足以说明在老三与我之间,他更偏向于我。如此,只要他与咱们目的一致的话,也不是说非得利用,合作也行。”
邵沅朗稍作思考,点头道:“若有必要的话,我会去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