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并未直接回答,转而询问道:“大人为官多年,想必知晓不少朝臣隐秘吧?”
潘弥业听到这句话后,眼睛微微一缩,脸上露出了惊愕无比的神情。
他实在无法理解对方话语中的真正含义,因此选择用沉默来回应。
江景辰恍若未觉,自顾自说道:“下官承蒙圣上眷顾,难免会引起他人的艳羡和嫉妒……那么,在大人看来,朝中有哪些人会对下官心生妒意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更何况是如他这般毫无根基之人。
别看文武百官面上和谐,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筹谋,想要设计除掉他这个新起之秀。
没有任何原因,非要说出一个的话。。。。。。
只怪升迁之路太快,太过平坦,太过顺利。
以至于让那些十年寒窗、苦熬多年,步步维艰的官员心中多有不忿。
至今尚未有人爆发,只不过是在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个落井下石,且足以让人万劫不复的机会。
人心之可怕,即便不能够利己,也要想方设法损人。
江景辰从未想要与百官为敌,但形势却将他一步步逼入这般处境。
不!
所谓形势,也只不过是圣上施展的手段。
自那日与沈廷知会面之后,江景辰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当时沈廷知会说他不懂为官之道,说他最快三月之内,最迟到明年,终究难逃一死。
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想必就是基于这些原因。
面对当前这般局势,自然是该先下手为强!
于江景辰而言,朝堂之上能用,且可用之人寥寥无几。
不是他想要选择潘弥业,而是只有潘弥业可选。
此时此刻,潘弥业依旧沉默。
江景辰也不着急,慢悠悠开口道:“大人难道忘了,先前在处理朱大人之事上,下官可是接手了大人所有见不得光的产业。”
潘弥业闻言,脸色瞬间阴沉,闷声道:“你在威胁本官?”
江景辰摇了摇头,轻笑道:“估值四十万贯的产业,下官花了五十万贯买下,其中包括一家赌坊、两家勾栏妓院,还有。。。。。。”
潘弥业咬牙切齿看向江景辰,恨不得从起身上咬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