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桢若有所思,轻叹道:“任兵部侍郎,封忠畏侯,未冠之年获此殊荣,开国至今唯你一人,多少是有些。。。。。。”
虽说江景辰的确立了不少功劳,如若仅是赐官,则可视作圣上恩宠。
但偏偏又另封侯爵之位,那这般恩宠之外,似乎还带着些另外的意味!
大周非战功不封爵,非开国之功不封世袭罔替。
旁人都道江景辰封爵,是因圣上夺走威远侯爵位后的补偿,借其立功之机以作封赏。
殊不知这等事情本不存在所谓的补偿。
江景辰没等来下文,稍作思考,接口道:“独木难成林,我需要朝中有人与我为善。”
孟维桢含笑道:“这便是你帮魏秉文入仕的理由?”
江景辰摇了摇头:“魏家泥菩萨过河,他帮不了我多少。”
至少在朝廷上,无论是魏家亦或者是魏秉文,对于他的作用都不大。
之所以交好魏秉文,起初是因皇太后之故,之后则是为了战马。
当然,这些话不足与外人道。
江景辰收敛心思,继续开口说道:“我在朝堂需要盟友,而你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官场之上不存在冲突,合则互惠互利。”
孟维桢沉默片刻,询问道:“你要如何帮我?”
江景辰回答道:“收集贪官罪证,你知道的,我很擅长做这件事。”
孟维桢想起了早前之事,轻笑道:“当然,你便是以此坐上御史之位,而后平步青云。。。。。。”
忽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孟维桢脸色微变,沉声道:“你想利用我帮你排除异己?”
江景辰面不改色道:“方才说了,是互惠互利。”
孟维桢眉间微皱,询问道:“也就是说刑部也有你的人?”
不等回答,自顾自说道:“是了,你曾是刑部侍郎,才调任兵部。”
顿了顿,又道:“刑部抓人,大理寺审判,御史台呢?能保证那些言官不会出来碍事?”
能保证吗?
当然是。。。。。。
不能。
江景辰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回答道:“我最初便是在御史台任职,多少是积攒了些人脉。”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法司都能搞定,若当真如此,自然是不用担心其余。
只不过。。。。。。
孟维桢心中仍有疑惑,沉吟片刻,追问道:“我不似你,目前断无再进一步的可能,做这般多的事情,岂非吃力不讨好?”
这是要好处来了!江景辰心中有数,含笑道:“在京为官,屁股底下没几个是干净的,大理寺卿亦是如此。”
京城居,大不易,为官亦是如此。
不合群者,或是外放地方,或是被做局罢官。
能留在京城任职为官者,除少数几人之外,大多数都有把柄。
唯有如此才能让上位者放心任用。
孟维桢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江景辰嘴角微扬,紧跟着说道:“在此之前,你需要积累功绩,为此,少不得需要用些人来铺路。”
孟维桢喃喃道:“铺路吗?”
江景辰收敛神色,淡淡道:“官场当中,但凡身居高位者,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