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我好像很没用。”
江如海道:“女孩子不用那么精,笨笨的最可爱。”
“哎呀,原来外公深有体会。”
“嗯,你外婆也跟你一个样,只你妈妈不一样,坏就坏在像我,件件事都好强……”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不该说,但看阮唯,她眼中半点起伏都没有,于是放下心。
十几年前的事情谁去记呢?都在抓紧时间跟新潮,记忆就都扔进碎纸机,粉碎消失最好。
阮唯拖着满身负累回到房间,意外居然接到一个从不打电话问候的人拨来电话。
接起来,那一边却是沉默,似乎除了公事就不懂应当通过电波聊什么。
等来等去,还是阮唯先开口,“七叔到家了?”
“嗯。”
“我好想还不知道七叔住哪里。”
“鼎泰荣丰。”
之后又补充,“恰巧和小如一起买在这里。”
她笑,“你们住一起我也不介意。”
“不可能。”
“是呀,反正不可能。”
又是沉默,隔了许久陆慎才问:“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
“明天我接你去医院。”
“不用,等两天就好。”
她太礼貌,又太疏离,一时近一时远,这类无力感锥他的心,说不出道不明地痛着。
阮唯问:“我听说,罗家俊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是,下周一早上。”
“我想去听。”
“律师替你出席,你没有必要亲自去。”
“七叔……我就是想见一见到底是谁,他长什么样,为什么想尽办法要我的命。”
陆慎从房间走到阳台,等冷风吹得人清醒,却仍然无法拒绝她的任性要求,“找个人陪你去。”
“我就想自己一个人。”
“阿阮……”
她迟疑,“又……不行吗?”
勾起他昨日记忆,无奈答应她,“有事给我电话。”
“嗯,知道了。”
“早点睡。”
“你也是。”
挂断电话,一段关系渐入佳境,真似普通情侣,一时不见,牵肠挂肚。
但这是陆慎,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