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唯摊手,“我理解,不然也不会把结婚典礼压缩成五分钟签字仪式。”
“我答应以后补给你。”
“不用不用。”
她连忙拒绝,“我已经对婚礼有阴影,我恐怕天生不适合办婚礼。”
“不想穿婚纱?”
“无所谓,反正穿什么都一样好看。”
陆慎忍不住笑,走到她身边来,看着满桌菜,问:“怎么突然想到要亲自下厨?”
“今天结婚,想让你体会家庭温暖,以便产生有妇之夫的自觉。”
她竖起食指,提醒他,“不过我纠正你一点,这里没有亲手两个字,我的厨艺你是知道的……”花还没有讲完就被他吻住,一面用舌头勾她,一面有技巧地揉她后颈,双面夹击,石头人都滴水。
何况是她?再放开时眼底已荡漾一层薄薄水光,娇娇俏俏。
他来回揉搓着她一粒小小耳垂,夸奖她,“好乖。”
她眨眨眼,邀功请赏,“七叔喜欢吗?”
“很喜欢。”
“开张支票。”
“你才是我老板。”
“我身兼数职。”
“当然,现在到处都缺钱,只有你最富。”
他坐到她对面,要挑两道菜尝一尝,却被她拦住。
“全都凉了,你照顾照顾你的胃。”
想一想,捕捉信息,“缺钱是怎么说?”
“继良涉嫌内线交易,sfc开出巨额罚单,枫桥基金撑不下去,恐怕要江老伸手。”
“这件事闹出来,周一选举,又给你增添一层难度。”
陆慎却无所谓,“有则有,没有也不错,我多点时间陪家人。”
“那不就是我?”
陆慎挑眉,“你说呢?”
她立刻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那我要许愿,求上帝保佑七叔选不上。”
陆慎陪着她一阵笑闹,过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只隔着昏黄灯光静静看着彼此。
陆慎忽而长叹,低低问:“继良的事情,你怎么想?”
阮唯垂下眼睑,佐以回避姿态,“这件事,我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怎么做都是错,只能听天由命。”
他的目光再短转成柔和,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定定道:“不是你的错,错在他们。”
“嗯。”
她轻轻一应一声,“七叔这么说,我就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这么好哄?”
“嗯。”
他笑,慢慢将领带解开,另一只手仍捏着她细长的手指说:“今晚新婚,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阮唯轻咬下唇,畏畏缩缩,“不要这样,爹地,老师说你不可以碰我那里的……”